「他去找了那个吉普赛女郎!」黑人小哥一脸不会错的样子,然后坐在了驾驶室,车子如同子弹一样飞了出去。
破旧的出租车,里面是烟味,后视镜上挂着夸张的东西。
车子里放着摇滚音乐,等红灯的时候,他还趁机扭动着身体不断的舞蹈。
岛屿原本就不大,不到十几分钟车子就停在了海边的木屋旁,礁石上还站着扔漂流瓶的人,伴随起伏的海水,漂流瓶慢慢的飘向了远处。
池烟还记得上次四个人过来时候的情形,历历在目,却已经物是人非。
吉普赛女穿着性感的裙子,满头茂密的卷发绑了
起来,夸张到有点吓人的耳环,她似乎还记得池烟,毕竟上次丁箐做出让人捡回漂流瓶的怪异事情。
池烟拿出金都的照片给对方看,但对方却一眼就认出了金都。
「他来过,拿走了你的信。」吉普赛女郎有点尴尬,「我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太好,但毕竟对方给的钱多啊,这也怪不得她没有信用。」
池烟说不上什么敢觉,只觉得金都真的傻透了,一个人时日无多的人真的可以连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就为了来那一封信。
「她好蠢。」池烟骂着骂着,自己却哭了起来。
她是用中文骂的,吉普赛女郎根本听不懂,只是茫然的看着她。
池烟哽咽,擦着眼泪,脸上带着的口罩也已经湿了,「那他后来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吉普赛女郎想了想,「这里的土著曾经流行过一种神话,将爱慕的人的名字刻在石头上,让海水洗刷百年,上面的字如果依旧能看的清楚,那神明就会让两个人重逢。」
池烟觉得荒唐,「他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啊,他是金都啊,怎么能幼稚成这样。」
吉普赛女郎摇了摇头,「他真的去了,在海水里泡了一个月,每天很早就过来,周围的人都笑话他是傻子。」
木屋外面就是无数的礁石,一半藏在海水中,另一半锋利如刀,真的有人过来刻字,但不过拿着刀子瞎划拉几下,便气馁的放弃了。
吉普赛女郎满脸感慨,「我还从未见过这么执着的人。」
池烟已经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了,从木屋里出去,直奔着礁石滩,她还穿着布鞋,踩在海水里十分的难受,身上的牛仔裤也紧紧的黏在身上。
她一块一块的石头找着,果然上面真的刻着很多人的名字,甚至各国的文字,如同蝌蚪,但都很浅,不知经过了多少的岁月,上面的文字已经被海水打磨的所剩无几了。
池烟不断的找着,任何一个石头都不会放过。
锋利的石头胳膊了她的小腿,偶尔她不小心踩空摔在石头上,伤口被海水中的盐给刺激着,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子上行走。
她走出去了很远,直到那小木屋已经小小一点,她最后还是找到了那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