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听到这样的回答，嘴角抽搐了两下。如果是以前，两人刚刚见面的时候，他肯定会生她的气。但是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经历了这么多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的生死战，如此微不足道的事情，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上官冰雪见他一脸无语，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下次你要先说清楚。”
不知道从何时起，上官冰雪的笑容开始变得更规律了，说话也变得柔和了，和白泽说话时的态度也不再那么僵硬了。最起码，二人之间的争执比以前听起来要舒服的多了。
白泽对上官冰雪的笑容感到有些意外，但听到她的话，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他真的很想哭，但没有眼泪可以流。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也算不上什么大损失。
“算了。”他摆了摆手，淡定道：“只要确保能问出有用的情报就行。”
随即，白泽在众人的注视下，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哇！姐姐你好厉害啊！”向凤看着上官冰雪，满眼星光。看着冰雕，她似乎被这十一个逝去的生命所迷住了，仿佛每一尊冰雕都代表着某种不可思议的东西。
罗凝就不一样了，她不仅喜欢骨剑，还能够召唤出一种能够与周围的阴影融合的奇异生物。能勇敢的面对并且杀死丧尸和变异野兽。
现在，十一个人的死，向凤倒是感到欣喜若狂。就算他们死的方式并不可怕，但死终究是死。
“也许作为孩子，他们比我们成年人更容易适应世界，更容易接受丛林的新规则。”南宫灵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复杂的笑容看着向凤。
虽说这小丫头早点认清现实是好事，这样可以让她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过上更好的生活，提高自己的生存几率，但难免还是让人感到有些心酸。
10岁的向凤本该享受着温暖的家，父母的慈爱怀抱，美好的学校生活，本该有很多同龄的孩子围绕着她，结交了很多朋友。然而，她不仅濒临饿死，还被妈妈抱在怀里，生怕下一刻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9岁的罗凝本应该是在玩自己的玩具，或者和朋友们一起玩耍，而不是挥舞着剑，穿着皮甲与危险恐怖的生物搏斗，与成年男子和军人并肩作战。
“我想我终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你对这个女孩子这么好，为什么两天前在会议室里会对罗凝那样。”南宫灵重新看向白泽。
谁能想到，这个看似冷漠残忍的年轻人，两天前一挥手就杀了几十人，一分钟前又下令杀了十一人，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善良的一面？
白泽看了她片刻，耸了耸肩。他不太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他只需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这样即使面对死亡，他也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