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没想好,你这不是也想得挺清楚的。”
玉琭笑了福成一句,可笑罢也有些心疼,眼下成亲鲜有两情相悦的,如玉玳那样属实罕见,多是的为了维系地位和关系成亲,或是某些好处而成亲。
福成正是年慕少艾的年纪却对以后的另一半毫无向往,当是眼下的境况使他不得不收敛自个儿的感情,为家里为她这个做姐姐的,福成可没少妥协打算。
玉琭看着弟弟坚毅的脸忍不住轻叹:“何须你这样为家里操心,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当是先以你为主的,旁的不说,我们自是要为你寻个踏实敦柔的姑娘,然甭管她品行如何好,也没得叫人家姑娘来咱们家当牛做马处处忍让的理儿。”
“在一块儿过日子总是要相互磨合的,你怕新妇同额娘处不来,你怎知额娘就会任人拿捏了?这些年你在外头长进着,额娘也变了许多呢,你属实不必这样担心,只管相看个喜欢的就是,额娘又做不来恶婆婆,新妇总不能整日没事找事儿闹得家宅不宁。”
福成没应声,可他就是担心这个呢,总归是小时候被混蛋阿玛留下不少阴影,对于未来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人,他总心含戒备。
然见额娘和姐姐不解,好一会子福成才敞开心扉:“就是怕再来个像是阿玛那样的罢了,祸害我一个不要紧,万不能牵连家里,牵连姐姐和玉玳。”y
闻言,玉琭没开口塞和里氏倒是先笑了,拍桌的声儿不大,可面上威严不减:“你们小时候额娘撑着家里家外,你们都还小,额娘怕那混蛋伤害你们,故而不敢反驳他,什么都逆来顺受。”
“可如今不同了,你们都大了,额娘再没什么后顾之忧,自然不会再一前那样事事妥协,别说再来一个像他那样的人,就是你们阿玛真回来了也奈何不了咱们半分,额娘就是拼得这身诰命不要,也得叫他付出代价来!”
只一提起乌雅颜奇启,塞和里氏就恨得咬牙切齿,塞和里氏这辈子受的苦作的难全是一个不争气的丈夫给的,若非玉琭被万岁爷看重,她和下头的孩子非得叫颜启毁了不成。
好在如今一切都过去了,颜启也不可能再回来,她亦不可能推着孩子们入火坑再重蹈覆辙,以前没什么本事,如今可不至于还什么都看人脸色。
见福成要劝她,塞和里氏当即抬手阻了福成的话头:“你平日该忙忙你的莫想东想西,先前我和你姐姐着急你的婚事也是想着你身边儿能有个知冷热的人,可你既不情愿就罢了,额娘也不怪你不催你。”
“额娘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最是知道这成亲的好与坏了,我宁愿你们独身一辈子,也不愿意强逼着你们同谁结成一对怨偶,什么年纪、风言风语都不必在乎,日子是过给自个儿的,你自个儿觉得好那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