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原还感叹两个孩子感情好呢,正欲同康熙爷笑六阿哥的黏糊劲儿,可也不知想起什么忽地一愣,乍然惊喜地伸手将六阿哥从四阿哥身上撕吧了下来,欣喜若狂险落了泪去。
“好宝儿,你刚刚你叫你哥哥了吗?是开口说话了吗?”
六阿哥犹豫着点了点头,一时竟不敢对上额娘的欢喜,然玉琭正高兴着哪儿注意到了这个,她流着泪一把将六阿哥抱在怀中,高兴又心酸得不能自已。
“我就说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不会说话,我的孩子怎能不是个好的!总算是开口了,总算是开口了!谢天谢地!你这一声儿叫额娘也跟着活了!”
罕见玉琭这样失态的时候,康熙爷忍不住笑,可笑着笑着也忍不住鼻酸了。
这二年玉琭实在是承受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痛苦压力和不安,她做梦都想六阿哥成个健康的孩子。
六阿哥如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不会说话也至多叫人念叨两句,闲话也听不到多少,可偏六阿哥是皇子,皇子生来就备受瞩目,他的不健康给他和他额娘带来了太多不便,太多不善的目光,太多议论非非,甚至像今日这般,还会招来无妄之灾和莫名的挤兑与贬低。
可以说难得玉琭将六阿哥养得这样好,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没那唯唯诺诺的小家子气。
反观七阿哥就比六阿哥自卑怯懦得多,本就是走不利索的,如今因着敏感自卑连头也抬不起,腰也直不起来,即便人人都可怜他,没什么人欺负他,然也难叫人喜欢他去。
且见好一会子玉琭还哭得缓不过气来,康熙爷紧忙先将六阿哥解救了出来,他搂着玉琭给人喂着热茶细细安抚着。
“这可是六阿哥的好事儿,你怎还哭得停不住了?先前你是不知,咱们六阿哥不光会叫哥哥了还会说旁的词儿,只是说得不大利索以后多练练就是了,总归已然是开了口了,咱们可算是不必担心了。”
玉琭抽噎着点头,她也不是难受得一直哭,实在是情绪一下子激得厉害了,一时难以自抑,她是高兴的,若不是哭得没劲儿,这会子她定好好抱着六阿哥举几个高高,好好夸了六阿哥去。
“我、、我知道、、、”
只见玉琭这般抽噎着,康熙爷便心软心疼了,连托着玉琭的脸颊往他怀了贴:“好了好了不说了,爷知道你是高兴呢,也罢,你不管是想哭还是想笑爷都陪着发泄个够,咱们玉琭当真是吃苦了。”
康熙爷一说这样的话玉琭顿哭得更厉害了,可又觉得在孩子们面前这般十分没面子,只得一个劲儿的往人脖颈子里拱去,可叫康熙爷乐得不成,只觉玉琭可爱得紧,忙替怀里的宝儿打发了下头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