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这群蠢货,连我的身手都没有搞清楚,还以为我只是练外功。
现在居然想去捋那西北王的虎须。
一家子蠢货!
那天,在酒楼门口居然又见到了西北王。
我竟然可耻地躲在了座位下面。
这场风波已经起来了,那个男人来了,我也要走了。
大哥说的不错,人要为自己活着。
但这句话的前提,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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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笼城寨内的战斗还在继续,被汪琛称呼为顺子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融进斧头门的队伍中,一袭黑衣,在如此混乱的场面中,很少有人能发现这个行径怪异的人。
越来越近了。
顺子捡起一把不知何人掉落的斧头,斧头上还有斑驳血迹,已经有些凝固了。
操着斧头,顺子不动声色地向前游走,躲过了数次袭击,避让开已经疯狂的人群,向猪笼城寨的居民走去。
谭廷仗着十二路谭腿,在斧头门众人中上下纷飞,哪怕是枪杆子,一记鞭腿下去也四分五裂,更何况是人。
只是斧头门的人实在太多了,谭廷也逐渐露出疲态。
鳄鱼帮成员本就是为了看热闹而来,人数上不占优势,也逐渐落入下风。
谁也没有看到有一道不怀好意的身影向猪笼城寨的百姓走去。
马上就要到了。
但那些人被鳄鱼帮的人保护得实在太好了,老弱妇孺皆在中间,周围尽是男人。
不能再往前了,一旦被发现,功亏一篑。
只要杀了人,造成了混乱,领了赏钱,天高地阔,何处去不得。
顺子佯装打斗,眼角不住地瞥向人群,在最外围,有一个瑟瑟发抖的老汉。
老汉满脸惶恐,惊慌失措的神态被颤抖的身体表现得淋漓尽致,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红色的内裤透了出来,极其辣眼睛。
哦,还是个死兔子!
顺子心中一定,就你了!
打定主意,悄悄远离谭廷的位置,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脚踢开了面前和他“打”了许久的鳄鱼帮成员。
饿虎扑食般向目标冲去,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突如其来的变故惹得众人大惊,谭廷听到喊叫声,回头看到有一看不起面貌的人正冲着老汉袭去。
那老汉是猪笼城寨内的一个裁缝,为人和善,且羞涩,属于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类型。
但正是因为这一点,使他在这个小地方人缘颇好。
自己因没钱缝衣服还承过他的人情。
谭廷顿时大怒,双目圆瞪,一脚蹬在面前一个斧头门成员的胸口,借势后退,那斧头门成员的胸口肉眼可见地坍塌了下去,后背拱起一道让人惊悚的弧度,瞬间便断了气。
“住手!”
但来不及了。
顺子就是为了一击远遁,才处心积虑地挪到了远离谭廷的地方。
顺子眼睛中泛出喜悦之色,表情愈加疯狂,只需要轻轻一掌,自己便能脱身而去。
面前这个老兔子,绝对没可能活着。
只是下一瞬,顺子表情凝固住了。
摧金断玉无往不利的铁砂掌,竟被一只拳头挡下来了!
世上有很多人能挡住自己的拳头,但那些人中绝对没有此刻这个拳头的主人。
因为这只拳头的主人,正是刚才还在瑟瑟发抖的老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