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潜入南媛的衣服内。
“抱歉。”南媛蓦地把他推开,再也强装不下去了。
她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哪怕不停地暗示自己。
“斯延,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丢下这句话,南媛把男人推开,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连鞋子都没换,穿上那双毛茸茸的拖鞋,奔跑在公寓的过道里,钻进电梯间。
一路心跳紊乱,气喘吁吁,跑到了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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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接到傅斯延的电话,出来找南媛。
等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海边的大石头旁。
拖鞋已经脏了,粘满了沙滩上的细沙。
海风吹拂,把南媛那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吹得像海藻一般。
“姐,发生什么了?你和傅少吵架了?”
乔乔气喘吁吁,来到南媛面前,蹲下来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
“没吵架。”南媛远眺着海面,眼睛眯了起来:“就是有些事,想不通。”
“什么事?姐,你可以说给我听。”乔乔盘腿,挨着南媛坐了下来。
这四年,南媛和乔乔形影不离,感情胜似姐妹。
南媛叹了一口气,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乔乔。
乔乔听完,张了张嘴。
“你说,我怎么跟斯延就办不到?”南媛很困惑:“是因为我和靳北哲有过两个孩子,我自己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姐……”乔乔眨了眨眼睛:“我觉得,你还爱靳少,身体是最诚实,最不会骗人的。”
“这怎么可能?”南媛扯了扯嘴角,立刻反驳。
乔乔叹了口气:“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有些感情我还是懂得,肢体接触,肯定只接受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姐,我说句实话,你对傅少,可能不是爱,只是感激、感动。你想要报答他,但这不是爱。”
“我没有受虐倾向。”南媛否定乔乔的说法。
靳北哲背叛过她,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伤疤。
她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哪怕真的还爱,也应该决绝一些,断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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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靳氏集团。
靳北哲拿到了一份资料,盯着这份资料研究了很久。
江盛松,军总医院院长。
这个人和爷爷年轻时交情匪浅。
顾倾和池谚今天都来了。
两人靠在沙发上,摆弄着国际象棋。
“北哥,决定动傅斯延那小子了?”顾倾落子,抬起头,看了眼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
靳北哲阴沉着脸,眼神里裹挟着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色彩。
“不动,反而要提拔他。”
“啥?”顾倾竖起了耳朵,不禁抬高分贝。
提拔自己的情敌?
脑子没问题吧?
靳北哲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在给南媛母子们谋划后路。
万一,万一哪一天,他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傅斯延就是他们最好的避风港。
现在的他很矛盾。
一方面贪恋和南媛在一起。
另一方面,又真的担心南媛回心转意,重新爱上他。
到时候他因为病情离世,那对她,就是二次打击和伤害。
顾倾不懂靳北哲的所作所为,池谚却清楚明白。
太爱一个人,但又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照顾她时,只能迫于无奈,把她推到情敌的身边。
这样的艰难抉择,有多少人能做得出?
“傅斯延要晋升科主任对吧?三十不到,能成为军总医院的科主任,他大概率永远都不会知道,北哥你是幕后最大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