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元载离去的背影,仆固怀恩当着众饶面,怒道:“让志!”
李光弼摇头道:“都是为朝廷办事,你也消消火气。”
仆固怀恩:“那元载,过去在河北是什么货色?!不过一州的下官,见了我,卑躬屈膝,连话都不敢大声。如今升官得了高位,居然拿着圣旨,来强压我们?”
将元载推荐给朝廷,李光弼算是当事人。
如今前者得势,反过来拿捏河北军镇一干将领,这倒是李光弼始料未及的。
所以,李光弼心中也有三分火气,只不过一直强压,未曾显露。
房中其他军使,有人开口道:“我听闻锦衣卫南镇抚司从凉城,一路查到了河北,沿途不知抓了多少军镇人士。”
又有人道:“有人被抓,但也有人逃过一劫。”
李光弼听到这里,先是一愣,问道:“仔细些?”
有军使道:“末将听闻,南镇抚司办案抓人,犯人只要用财货上下打点一番,就可以保得平安。”
李光弼有些吃惊:“当真有此事?”
军使继续道:“的确有此事,军镇的将领在外带兵打仗,多多少少都有些错误,南镇抚司查的紧,手段也高明,那些事情大多都被查了出来,成了把柄。所以,大家都愿意花钱消灾,保个平安。”
有人听到这里,思忖再三,向李光弼提议道:“李都护,要不……咱们也与南镇抚司亲近一番?”
李光弼治军从严,性子也正直,对于慈蝇营狗苟之事,向来都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