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已经与老板打过交道,老板是外省过来落户的非原住民。
这家台球房就是个幌子,实则球房后面还有个很大的空间,里面放着不少赌博机。
台球房白天不营业,晚上过了八点才开门。店里有三岁个伙计,年龄都很小,负责台球房日常营运。
台球房老板曾是商界大亨,因被同伴出卖背叛,导致家破人亡。破产后,老婆出轨同伴,跟人跑路,老板心灰意冷变卖所有家产来到锦州,开了这么一家台球房。
说话间,有人敲门,小伙计推门进入。
老板了,请他们过去。
“哥,这里的老板不太待见混子,一会要是言语上有所怠慢,你还得忍着点。”
张小军犹豫了下还是提前提醒了下王超。
在锦州这片人生地不熟的地界上,该低头的时候还是得低头,求人办事,看人脸色难免的。
王超懂这个理,他点点头,跟着小伙计往球房后面的玻璃门处走去。
进入玻璃门后,小伙计就放下自动卷帘门,将后面的场子与前面的台球房完全隔离开。
灯一打开,内部完全呈现出来。
五六个捕鱼机整齐的摆放在中间,四周靠墙摆放着各种赌博机,还有些没见过的玩意。
“两位跟我来。”小伙计很有礼貌的在前面引路,经过设备的时候,还会为王超和张小军介绍。
随着时代变迁,赌博机也出了很多新品种,小伙计告诉王超,场子一开每晚的营业额最少也有白来万,最高的话不好说。
不过这些钱有一大半是进入某些人的口袋,店里真正能拿到手的还不及三分之一,盈利相当的少,等同于是给某些人做嫁衣,肉汤里没有肉。
这些话原本不该从一个伙计嘴里说出来,但说了,那就是有意而为之。
王超与张小军对视了眼相视一笑,小伙计把人领到一间玻璃房前,敲了敲门。
“两位,请。”
张小军在小伙计转身的时候把人叫住,“我有两个小兄弟在外面打游戏,麻烦这位小哥照料下,这点小意思请大伙喝奶茶。”
说着,张小军往小伙计手里塞了个信封,里面装着不少钱,摸着有厚度有分量。
小伙计呵呵一笑,把信封塞进了口袋里,“两位老板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着。”
小伙计一走,张小军打开门,请王超进入。
玻璃房里坐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大约在三十来岁。样貌看起来有些颓废,络腮胡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露出的一双眸子十分精锐。
男子见着张小军后朝着办公桌对面的两张靠背椅挪挪下巴,搁在桌上的两条腿没有放下的意思。
王超对此视而不见,拖开凳子坐下。
“你就是张小军的老板,看起来很年轻嘛!”
“还好,您看起来年轻有为。”
男子打了声哈哈,这才放下两条腿,故意大声拖动椅子,胸口贴着桌沿,双手搁着桌上,下巴低着手背,搁着桌上的饰物盯着王超。
无论从哪方面,这个人给王超的感觉就是不尊重,又或是故意如此想激怒他。
张小军干咳了声,想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王超在桌下摁住了他的手,这个人被彭帅列为第一人,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点气度都没有,那他在锦州也不用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