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那番话,听得旁氏心里是五味杂陈,暗暗叫苦,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她那继子及冠那年跟老爷求了恩典,便是那岁寒院所有事务由她那继子自己做主,不需经过主院,这事也算是过了阴道的,如今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个彻底。
看了看面上已现几分尴尬的旁氏,无忧也不急,端着一副无辜乖巧的模样安静候着。
最终,旁氏妥协了,故作恍然地拍了拍额,摇头失笑道,“唉,瞧娘这记性,你这么一说,娘倒是记起来了,你们岁寒院啊,自云寒及冠起就由他自己发落了,是娘的不对,娘给你赔不是了啊。”
无忧立马站起,“娘,您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您是长辈,哪有长辈给我们赔不是的道理,误会解除了就好。”
“你看我们无忧多善解人意,云寒娶到你啊,真是三生有幸。”
公孙无忧看了看自己被握的双手,再看了看旁氏那副言不由衷的模样,不由得在心中嘀咕:这旁氏总算说了句人话,厉云寒那厮娶了我确实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旁氏这副假仁假义的虚伪做派倒也没给她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只是应付起来比较费心罢了,况且她本就不是个爱计较的人,这次就算了。
公孙无忧全身而退回到岁寒院时已近晌午时分,刚踏进房门,就见红豆和如墨摆好了膳食,她双眼发亮,三步并作两步地坐在桌前,“哇,今天有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呢。”
红豆憨憨地回说,“小。。额。。大少夫人,姑爷差笔墨过来说今天商行要对的账目繁多,稍晚还得跟各铺子的掌柜商议,今儿个恐怕没法回来陪您用午膳了。”
红豆口中的笔墨是专司负责厉云寒衣食住行的,听说还有一个叫纸砚,是负责厉云寒一切在外事务的,只是至今谁都没见过纸砚的庐山真面目。
“他不回来吃更好,我一个人吃!谁稀罕似地。”完了还恶狠狠地啃着那糖醋排骨,吃得双颊鼓囊囊的,颇有几分小松鼠的模样,可爱至极。。
红豆跟如墨看着无忧这孩子气的行为,面面相觑,笑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