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刚吃完早点站在院子里思考严猫儿病情的李茂阳,老远就看到严猫儿来了。
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跌倒骨噜地来了。
其实自然没有跌倒过,可严猫儿这家伙走起路时身子上下起伏很大,还左一摇右一晃的,给人的感觉就是在跌倒骨碌地走路。
这特么的,就这副样子,随便一个四十多岁带着七八个未成年孩子还长得一副猪头样的寡妇都不会找他啊!
再不治,这家伙这辈子真就麻烦了,而且以后病情自然会慢慢地加重,说不定哪天就瘫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他们家严猫儿下面还有个兄弟,名叫严熊熊,也二十二三的人了,这严猫儿找不到媳妇,还是个一辈子的拖累,那严熊熊也不好找媳妇啊!
他老爸严鸡换不到六十岁的人,已经是满头雪白一片了,看上去比七十岁的人还显老!
心里整天没好活(不快乐),愁啊……
严猫儿来了进了诊室,李茂阳穿上白大褂开始给他做四诊。
乔果果、阿丽亚都在一边看着做记录,李灿阳负手站在一边观察,还一边看看阿丽亚的直播间那些人议论什么。
李茂阳给严猫儿做完四诊,在手机上记录了一长串:脸面油腻,黑,眼睛略发红,身上气血不够旺盛?
舌质暗红,舌苔厚腻,舌下有瘀斑。
脉象沉而有些滑?
体温在37.6度,说平时总是感觉这样微微发烧,那体温平时应该徘回在38 ℃左右?
经常咳嗽气喘憋闷。
这说明表闭严重?
体内痰湿严重……
……
李茂阳做完四诊,走出院子继续思考,乔果果、李灿阳和阿丽亚也先后给严猫儿脉诊了一下。
阿丽亚的脉诊自然就纯粹是瞎狗看星宿,不过李茂阳已经给她传授了脉诊的第一条重大心法,那就是不会也要硬装着会的样子给人脉诊。
坚持装,坚持装,装着装着就会了!
阿丽亚是个实在的姑娘,对李茂阳的这条重要心法坚决贯彻执行!
等乔果果三人给严猫儿脉诊完,李茂阳也重新回到了诊室,端坐在诊桌后对严猫儿道:“下午过来拿药吧,现在我这儿缺两味药。”
“茂阳……嗯,得……得多少钱?”
严猫儿面皮挣扎一下,低头用拐杖杵杵地面心虚地问道。
“没几个钱,到治好了连药费带治疗费也上不了万,实在不行,你特么药钱也可以先赊着,等秋季再给劳资结账,这样行不行?滚吧!快滚!”
李茂阳叹口气摆摆手道。
看着这家伙真的心烦。
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特么的他李茂阳小时候还受过这家伙欺负。
十几岁的家伙哄着他几岁的小孩赌冰车,生生把他的小冰车给骗走了,害得他大冬天的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别的小孩在小海子里玩冰车。
(乡下小孩在冰上坐着滑冰的那种下面有两道钢筋的木板。)
后来他不服气想赢回冰车,结果又被这家伙把他的“毛孩儿”也赢走了。
(毛孩儿:一种用鞭子抽着在冰面上旋转的陀螺。)
想想这些事真的想踹这家伙几脚啊。
乔果果和阿丽亚都是有些愕然地看看李茂阳。
说他对这严猫儿不好吧?他这治疗费啥的可真不高,而且好像对治好这严猫儿有很大的信心。
说他对严猫儿好吧,又张嘴就是这张臭嘴,态度真不咋滴。
这要是陌生人见了,还以为他是在欺负人家残疾人呢。
可乔果果和阿丽亚知道,李茂阳可没有这种性格,他一般是遇强则横,遇弱则温和的。
严猫儿挠挠头咧开嘴巴笑笑,完全不打意思地(不在意)拄着拐杖走了。
“你这是在欺负人家残疾人?有意思吗?”
等严猫儿一走,李灿阳就斜睨着李茂阳道。
“有你啥事?少管!”李茂阳瞪一眼李灿阳道。
“就是看不惯。”
“看不惯别看。”
这么斗两句嘴,三人坐下开始讨论严猫儿这个病例,阿丽亚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