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阳,在呢?”
王喜顺一进门打招呼道。
“在啊,王哥坐。”
李茂阳招呼道,一边起身给王喜顺倒杯水。
矛盾归矛盾,人家来了总不好给人家一个冷脸。
好歹是个村长,怎么也得给点儿脸面。
“茂阳啊,你这脾气……我姨夫昨晚回去气得半夜没睡好觉。”
王喜顺喝了一口水笑道。
“没办法,我李茂阳就这脾气,你们要做人事我也不会乱发脾气啊。”
李茂阳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特么的,你提昨晚那事干什么?你们还做得有理啦?
“咳,咳咳咳!”王喜顺一阵咳嗽,“茂阳啊,脾气归脾气,你这也一天天大了,也该懂得更多的人情世故了,脾气别总这样冲,惹人太多不主好啊,一个好汉三个帮,你生活在这个村子里,今后还能少得了乡里乡亲们的帮衬?”
李茂阳听了站起身来,王喜顺今天过来是来说教他的?
这特么的还暗含上威胁了?
“顺子,我很忙,没时间听你废话,你要闲得没事儿,不行拿块炭洗炭去?要不去海子那儿翻出肠子来洗洗晾晾也行,都特么生蛆了!”
这话就骂得狠了。
这也是这儿有乔果果和阿丽亚在,又开着直播,不然李茂阳能直接把王喜顺的脸给按进洗脸盆里洗一洗!
这特么的短短两三天都来日弄(愚弄)他三次了!
真把他李茂阳当一个屁事不懂的二愣子啦?
“咳,咳咳,咳咳咳!”王喜顺又咳嗽了一阵,继续坐着,“行,行,茂阳,我不说你了,以后你慢慢就会懂了。
我还是过来说黄镇长他二爹的那事啊,你看让黄镇长他二爹过来村子里住下治疗怎么样?至于费用,治好了给你一万,嗯,或者一万五怎么样?”
“钱多钱少的无所谓,但我这儿马上要来一个中风偏瘫病人,前几天说好的,没办法推辞。黄镇长他二爹的病让再找找其他人吧,我这儿真顶不下来。”李茂阳道。
“你这个病人又是哪的?”王喜顺惊讶道。
“南方的。我几天前就给人家答应下了,人家都在往这儿赶了。”
王喜顺咧咧嘴:“茂阳啊,不是我说你,你给外地的一个人治病,却不给本地的咱们镇长的亲二爹治病,这事传出去可不大好听啊,关键黄镇长会怎么看?”
李茂阳一听更上火了:“你耳朵长毛了?我不给你说是我前几天答应了人家的吗?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的吧。再说黄镇长怎么看关我鸟事!我特么的又不想当个支书村长啥的,用得着像你这样熘舔别人?滚!”
王喜顺见李茂阳横眉瞪眼的,眼见谈不拢了,只能丢下一句“你太年轻了”,站起来悻悻地走了。
乔果果看着王喜顺悻悻离去的背影,有些担心地对李茂阳道:“以后会不会找茬?”
“找啥茬?那个黄前进又不管医疗这一块。”李茂阳不在乎地道。
做人要东怕西怕,见个麻雀都怕飞来头上啄一口,那就不用做人了。
自己的头得自己摇,他李茂阳这辈子就想活得硬气些!
乔果果一脸担心,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中午回去她在药店抓附子和细辛,她爸看到了就问李茂阳又要给谁治病。
“渡口村那个严猫儿,郑爷爷都没治好,李茂阳说应该能治好,上午他和我,还有那个李灿阳还讨论了一顿严猫儿的病情,准备上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减方。”乔果果道,“爸,你给我们看看?”
“这是准备外解表祛湿,内温经驱寒驱湿来治疗啊?剂量怎上?”乔春旺问道。
乔果果就给她老爸说了一下剂量。
乔春旺面露沉吟之色,只说了一声:“注意做好后续救急方桉啊。”
现在他对李茂阳“重病须用重药治”的思想已经有所适应,只是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那样用药罢了。
一个人谨慎久了,就很难跳出某些窠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