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阳和褒格丽娜?格格沃一行人回青城的飞机，坐的是头等舱。
算上和约翰?特拉沃尔塔那次，李茂阳这是第二次坐头等舱。
除了比较宽敞奢华之外，李茂阳对这头等舱也没有多大感觉，不过是两个多小时的航程，如果不是跟着褒格丽娜?格格沃这帮人，他肯定会坐经济舱了。
褒格丽娜?格格沃夫妇坐在他的后排，李茂阳从上飞机到坐好，也只瞄过她几眼。
他感觉她的脸色不是太好，抑郁症可能有加重的倾向。
这比较好理解，毕竟在星条国看病基本是平时把钱交给保险公司里，然后看病时在指定医疗机构看病，保险公司出钱。
可这次她来找他看病，这样天价的医疗费用却无法报销，能不郁闷吗？
嗯，作为人，心理上都一样是具有“踏板效应”的。
患者的踏板效应是找不到好医生为求医而发愁，找到好医生为医生的收费而郁闷。
他李茂阳的天价收费，想必还是让褒格丽娜?格格沃郁闷的，再加上最终还是被迫全盘接受他李茂阳的主张，这应该让褒格丽娜?格格沃这个特别要强的女人更加郁闷吧。
不过现在他对她的治疗还没有正式开始，暂时也不忙疏导她的心理，先考虑清楚针对她的治疗方案再说吧。
坐在座位上，他闭目养神。
“李医生，可以跟你聊一聊吗？”
和他同排座位的威廉医生转过脸来小声地询问他道。
“噢，你说吧。”李茂阳转过脸来看向威廉医生道。
威廉医生是褒格丽娜?格格沃这次带过来的私人医生，作用和约翰?特拉沃尔塔带来的布朗医生一样，除了给褒格丽娜?格格沃提供日常医疗建议和保健之外，主要在鉴别医生方面给提供建议。
所以，他有必要和这个威廉搞好关系，最起码也不要交恶，否则就会影响到他和褒格丽娜?格格沃之间的关系了。
毕竟，就私人关系来说，褒格丽娜?格格沃肯定更信任威廉医生。
虽然威廉医生其实并不是褒格丽娜?格格沃一个人的私人医生，但在星条国分级诊疗体系下，一般人生病，绝大多数时候会首先找自己经常在他那里看病的私人医生，如果病情沉重，私人医生拿不下来，才会推荐到其他专科医生那里。
所以褒格丽娜?格格沃对威廉医生的依赖不言而喻。
另外，从职业分工来说，像布朗和威廉这样的私人医生又叫家庭医生，都是万金油的全科医生。
他们从正规医学院校毕业，全面掌握临床各科常见病、易发病和预防保健知识，且又经过社会学、心理学、运动学、营养学、康复训练学等全科知识的系统培训。
对这样的区别于专门看某一科病的专科医生，李茂阳还是愿意和他们交流一下的。
因为本质上来说，每个中医大夫也应该是全科医生。
“李医生，我对您说的医生和患者的关系，应该是导演和演员的关系，有些不太理解。
当然，普通较小的病情，医生给患者提点建议就可以了，这种情况下，把医生和患者的关系类比作导演和演员的关系，倒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如果患者病势沉重，医生就应该完全主导对患者的治疗了，这种情况下，怎么能类比作导演和演员的关系呢？”
李茂阳听了威廉的话，有些讶然又有些好笑，在医学上特别较真这一点上，这威廉医生和布朗医生倒很像。
他先前在回答褒格丽娜?格格沃询问多长时间能把她治好的问题时，用导演和演员的关系来类比医生和患者的关系，只是为了让褒格丽娜?格格沃好理解。
一个打比方而已，怎么可能那么严谨，不想这威廉竟然这时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并且还对他提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