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也想到了钱的事,这可是最难的事啊,他要从户部的库里哭出银子来,不知道要流多少箩筐的眼泪呢。
“我马上要组织人出海,你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但凡想跟着我出海发财的,先捐一笔钱出来修路。”
朱棣斜睨了儿子一眼,这臭小子,这么长时间没有说要出海的事了,他原以为这小子是打消了念头,谁知,他一直在做准备。
这性格到底像谁啊?
固然,身为一个帝王,要有自己的主见,认定的事,要有执行下去的魄力,但眼下作为朱棣的儿子,这小子不听他的,朱棣当然会不高兴。
宋礼却是震惊,出海?这么大的事,他身为六部堂官,怎么不知道?
宋礼怔愣的片刻,朱高燨已经走在了前面,他小跑两步撵上去,“殿下,您刚才说的出海,到底是……”
他话音未落,朱高燨已经一根手指竖在唇瓣,吹了一声“嘘”,示意宋礼不要提前说话。
朱棣一巴掌拍在了朱高燨的头上,提醒道,“要入席了,还在装神弄鬼做什么?”
朱高燨自然知道他爹生气是生气什么,他扶着他爹的胳膊,道,“爹,您也别生气,回头等儿子的军舰出来了,爹若是觉得还不行,爹说不让儿子去,儿子也不去,如何?”
“不如何!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
朱高燨想到向爹娘撒娇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要这要那,他哭丧着脸道,“爹,儿子现在要修两条路,一条铁路,一条驰道,还要造火车,要在北京城建一座大的热电厂,还要在直沽建船坞,要攻打西南,征伐日本,爹,儿子快破产了,爹要是有钱,能不能支援儿子一点?”
朱棣听到儿子数出一桩一桩大事,真是越心疼就越生气,这臭小子,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非要把所有的活都揽在自己身上?
小小年纪,他能挑多少斤担子?
一一落座后,先是朱棣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朕登基御极至今日,不及两年,昔年父皇命朕镇守北平,朕只想将北元挡在长城以外,不叫我大明百姓受侵掠之苦,实没想过会有今日!”
朱棣叹了一口气,可神色间满满都是得意和喜悦,他的目光环视过所有的臣子,外邦之臣,充满了傲然与威严,“今日我大明蒸蒸日上,从北到南,除了大运河,眼看将有两条道路,一条驰道,一条铁路,诸位抬头看,大明已经用上了电灯,大明将在北京建立一座大型热电厂,解决能源供应,照明灯问题,直沽的船坞厂已经开工,第一艘军舰即将下水,最迟年底,明年年初,便会远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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