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虽然相信特种兵训练,光单兵作战能力,一个人可以吊打这些勋贵子弟一个旗,只是,狩猎的话,天时地利人和,臣担心会有意外。”
如果今后,勋贵子弟们入特种兵不需要参与选拔,直接入伍,光是想一想,便觉得难以接受。
到时候,特种兵里良莠不齐,怎么办?
朱高燨明白二人的心思,他朝前走去,用手势吩咐二人跟上,等到了春和宫里,二人跟着朱高燨进了书房。
狗儿上了茶来,朱高燨端起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打了一上午的嘴仗,朱高燨累得慌。
“特种兵的训练,除了锻炼单兵作战能力,还要训练合作意识,野外生存训练是必备的项目,你们不用担心。”
张玉和朱能方才松了一口气,这个项目一直都是张辅在做,两人是长辈,军中之事多一言少一语都不合适,没有合适的场合,他们也都无从得知,特种兵到底训练的是什么,所担负的责任又是什么?
“依然还是要以防万一。”
朱高燨道,“如果这一届的特种兵,在训练大半年之后,依然连这些酒囊饭袋的勋贵子弟们都比不过的话,那的确要考虑换人了。不过,本宫对他们还是有信心的。”
张玉却道,“太子殿下,臣并非是不相信特种兵。看这些勋贵们,想必也是感觉到了危机,这才借着这个机会发难,也是为了保住他们的荣华富贵。他们既然盯上了特种兵这块肥肉,臣担心他们不会轻易放手。”
“无妨!本宫并没有阻拦任何人进特种兵,特种兵的选拔要求非常高,这个标准是本宫定的,但凡达得到这个标准的都是特殊人才,不论出身背景,只要品行端正,没有前科,都可以进入。”
朱高燨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嗤笑一声,“至于说,进来了,想什么都不做,出任务的时候拖后腿,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想直接进也可以,进来了,本宫会让他们去留都不自在。”
张玉和朱能纷纷点头,到了这里,他们也算放下心来了。
“平江伯的案子盯着些。”朱高燨吩咐道,“父皇年岁已高,到现在,三哥都是父皇心中的一根刺,我也不想在父皇的心里再扎一根刺。有些事,到了适当的程度,就让它过去吧!”
张玉和朱能没想到会是这样,张玉张了张嘴,想提醒朱高燨,但他突然意识到,太子殿下未必没有意识到皇权的唯一性,他只是从来没有把兄长当做竞争对手。
“是!”
朱能见张玉没有说话,他自然也不说了。
从宫里出来,朱能埋怨道,“你刚才怎么不说呢?有些事乃是原则性的问题,能够说放过就放过的?”
张玉仰头看了看天,“你难道没有发现,咱们的太子殿下,眼睛望着的永远是远处的高山,没有什么能够停止他追逐的脚步,他从未留意过脚下的石头子儿?”
“这……可是,石头子儿太大了,也会挡路啊!”
“太子殿下的脚步太大了,等闲石头子儿都挡不住。”
陈仪提着篮子,来到女牢探监,才掏出了他的身份令牌,看守牢门的人便让他进去了,这让陈仪感到非常惊讶,他还准备了银子,却没有用上。
他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单间的女牢,看到了母亲。
“娘!”陈仪扑了上去,痛哭流涕,“孩儿不孝,让母亲受了这等苦!”
看到儿子,面目神情均很憔悴的袁氏欣喜不已,她忙将儿子扶起来,“孩儿,母亲这份苦,不是你带来的,你又何必自责呢?若不是你,母亲这会儿还和陈家的妇人们关在一起,母亲能够住在这清净的地方,也是沾了你的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