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也没有太在意,只一把将那宫女扔下了床,正好被回来的韦氏看到了,韦氏厉声道,“拖下去,敢爬殿下的床,简直是不想活了!”
那宫女呜呜咽咽,什么也不敢说。
韦氏在床边坐下,安抚朱高炽,“殿下何必这这种东西计较,殿下且消消气,妾身去做菊花饼给殿下吃。”
朱高炽没有搭理,待在床上,心里想着,怎么会突然不行了呢?他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决定先把这件事搁置一边,等回到了京城,再偷偷地找人来为他把脉,诊断。
一个男人,不能振雄风,除了丢脸之外,还是一件非常伤自尊的事。
朱高燨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沐氏在外头听到动静,进来服侍他起床,朱高燨捏了捏她的手,指着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拿给我就行了,我又不是没有手。”
沐氏的目光流连地瞟向他的胸膛,没有练武者的肌肉虬结,却也非常结实,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她的掌心里似乎依然保留着抚摸上去的那种厚实,令人感到非常安全。
朱高燨笑了一下,等她把衣服拿过来的时候,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怀里,笑着道,“怎么,昨晚上,还没有饱足?”
“殿下说什么胡话?”沐氏年过三十,保养得好,瞧着依旧是花信年华,带着成熟女人的风韵,胸脯高耸,圆润饱满,虽生了四个孩子,可身形却依旧婀娜多姿,总是令朱高燨贪念不已。
“今日早上,怎么那么快就跑了?”朱高燨把玩着她的手腕,唇瓣轻轻地含上了她的耳垂。
沐氏的浑身一哆嗦,身子一软,待朱高燨去解她的腰带的时候,沐氏忙慌乱地起身,“殿下,这大白天呢!”
朱高燨哈哈一笑,坐起身来,“是啊,我都忘了,还有要事处理,要是被那帮酸儒知道,我在做什么,只怕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要把我给喷死了。”
沐氏松了一口气,心说,要是被母后知道了,可不得把她骂死。
徐氏是天下最好的婆婆,但哪一个婆婆都不喜欢看到媳妇把自己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白日宣淫。
她服侍朱高燨穿好了衣服,又亲自为他梳了头发,脸上一直红扑扑的,眼眸润盈,流光婉转,轻轻地朝朱高燨瞟一眼,她都能心跳加快,脸蛋儿上的红又往下爬一点。
朱高燨洗漱好后,狗儿就在外头催着了,说是六部和军机处都等着在,皇上也在催了。
沐氏要送他出门,朱高燨转身捏着沐氏的下巴,在她温润朱染的唇瓣上吻了一下,“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生了四个了,还害羞?信不信我这会儿把你给办了?”
沐氏依然不习惯丈夫有时候对她说的这些荤话,却又莫名开心,忍着羞涩,推了他一把,“殿下还不快去!”
朱高燨迈出了殿门,从回廊里绕出去,便到了父亲住的勤政殿里,听狗儿低声给他打小报告,“……大殿下回去后,又拉着那宫女寻欢,也不知道怎么地,半天都没有硬起来,后来一脚将那宫女踹到了地上,……后来,那宫女就投井死了,现在皇后娘娘发了好大的火。”
朱高燨揉了揉额头,他没有听到重点,问道,“人家不同意,怎么还用强的?逼死一条人命了!不是,我说,那宫女也是的,投什么井啊,不是没做成吗?”
朱高燨在可惜一条人命,那狗儿却道,“殿下,现在外头都在传,说是大殿下不行了!”
“啥?大哥他怎么不行了?传了太医没有?”
见太子殿下误会了,狗儿低声道,“那方面不行了!”
“不是,他不是还想强迫宫女吗?”朱高燨越发想不明白了,眼见已经到地儿了,他也不问了,跨过了门槛,问黄俨,“黄伴伴,吃早膳了没?”
黄俨笑着道,“多谢殿下惦记,奴婢用过了。殿下用过了没?”
“没呢,才起来,你帮我问问,还有吃的没,有的话,给我弄点来,快饿死了!”
“得嘞!”黄俨应声,忙去了。
朱高燨才进了他父亲待的暖阁,就被朱棣劈头盖脸地骂过来,“越来越懒了,你说你要多睡一会儿,让人把早膳端到床前吃了再睡不行?非要饿着肚子,饿出个三长两短来,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办?”
夏原吉等人等在一边,听了这话,暗地里摇头,都说严父慈母,皇上这严父当的,连慈母都不如呢。
“爹!”朱高燨脸上挂不住,腆着脸喊了一声,上前一步,站在他爹面前,低声道,“您给儿子留点儿面子啊!”
朱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却只有无奈和心疼,道,“去把早膳吃了再来,睡这么晚,还要脸啊!”
将儿子撵走了,朱棣一抬手,“你们接着说吧,这些事,朕做主就行了,不必跟太子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