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离开之后,休息室里陡然安静下来。
薄砚人抬头看着儿子,“迟寒。”
薄迟寒神经骤然绷紧,看向薄砚人,语气却听不出异样,“父亲......”
有些事情,哪怕彼此心知肚明,但只要不戳破那层窗户纸,就什么都不会变。
但若一旦说开了,再想维持原样,也不可能了。
薄砚人定定地看了儿子几秒钟,才道,“不必理会沈宴说的话,沈家在研究院,到此为止了。”
薄迟寒瞬间松了口气,“我知道了,父亲。”
......
同一时刻,沈薇见到了刚回到休息室的沈宴。
她立刻迎了上去,“哥,你做什么去了?”
北冥琊作为一个叛国贼,与他合作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一旦被人曝光,沈家也会被钉上耻辱柱。
所以沈宴并未告诉沈家人,他与北冥琊合谋将薄家赶出研究院的事情。
再加上,即便他给出这么大的筹码,薄迟寒的态度,却依旧不明,让沈宴很是烦躁。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
沈薇贴心地帮他将外套脱了下来,搭在了胳膊上。
沈宴走到沙发上坐下,抬手按住了额头。
薄家血脉凋零,到了这一辈,只有薄迟寒与云倾两个人。
所以,沈宴不信薄迟寒会不在乎真正的云倾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