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再傻,都能猜到司徒晏身上的剑伤定是和卫胥晴有关,而卫胥晴找上门应该是来捉拿司徒晏的。
这下麻烦大了,说不定所有的人都会被她牵连,小命不保。
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许景洛呼吸似乎都要停滞了,和许景安都紧绷着身子,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滚落。
“太子殿下。”
就在卫胥晴即将探头往屏风后面瞧的时候,司徒晏攥住了他的手,往他手掌上放了一块鸡蛋大小的白色龙涎香。
“殿下若是喜欢,这块龙涎香就送给你吧。”
卫胥晴托着龙涎香一愣过后,哈哈大笑。
“那多谢四皇子了。”他说这话时,刻意握拳提起暗劲在司徒晏左胸上捶了两下。
明面上以示兄弟间的感谢,实际就是要试试司徒晏胸口究竟有没有伤。
若对方胸口有伤的话,受到这样的撞击必然会忍不住痛呼出声,即使不痛呼,脸上总会显露出痛苦之色。
然而司徒晏笑容依旧,没事人一样招呼卫胥晴坐下。
卫胥晴见他反应如常,算是彻底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不坐了,本太子这就准备回京了,四皇子好生保重吧。”说完大步离开。
“多谢太子关怀,殿下好走。”
司徒晏送到屋子门口,目送卫胥晴出了院子扬长而去,这才捂着左胸满脸痛苦,踉跄着退回屋内,倒在床上。
“司徒晏,你怎么样了?可还好?”
许景洛长呼了好几口气才回过神来,见司徒晏痛苦地倒在床上,急忙拎着医药箱过来,许景安则赶紧去把门关上。
“没事。”司徒晏笑了笑,“伤口可能裂开了。”
好在他穿的是黑色锦衫,否则渗出来的血迹定会暴露。
“把衣裳脱了。”许景洛急道,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她什么都没问,她在决定救司徒晏的那一刻就已经把他当朋友了。
而司徒晏在生命垂危之际第一个想到许景洛,又何尝不是在那一刻把许景洛当成了朋友?
“脱,脱衣裳?”
司徒晏突然觉得伤口不疼了,脸上火辣辣的。
“磨磨蹭蹭的还真像个娘们一样。”许景洛二话不说,就把他的上半身的衣裳扒拉开,里面的纱布被血浸透了。
剪开纱布一看伤口像角嘴一样掀了起来,汩汩往外冒血,急忙给他上药止血。
“这下好了,又得耽误两天功夫给你医伤了。”许景洛苦恼了一下,她的生意都要被耽搁了。
“多谢阿洛了。”司徒晏一脸认真地望着许景洛,“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以身相许的……”
“我把你姐们,你却想当我男人?别了,咱们合不到一块去。”许景洛大大咧咧地回答,给他包扎纱布。
“我是男人,不是娘们。”
司徒晏的话拉回了许景洛的思绪,许景洛任由他解释,就是不信的样子。
故意道,“对了,西魏三皇子长啥样啊,咋的不见他露面呢?”
“长得还不错,不过比我差那么亿点点,再一个……别听外头瞎说,我跟他是清白的。”
许景洛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司徒晏又不得不卧床休息了两天,第三天才死缠烂打带着赵豪,背着包袱去渔村观光旅游去了。
带着伤者走得慢,在路上住了两夜才抵达渔村。
出了丛林后,前方的风景让人心醉,近处是绿油油的田地,远处碧蓝的大海,天上无数飞鸟盘旋,美得不似人间。
这么美好的地方,难怪会有这么美好的女子!
司徒晏暗暗赞叹了一句。
“好美啊!”他狠狠感慨,这是他人生中到过的最美的地方。
沿着铺着青砖的大道,踏入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