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天幻宗剑阁,阁主的院落前。
一剑帝级大能御剑准备落下,他一身仙气凛然,白衣轻荡,面带着些喜色。
此人便是剑阁阁主,古尘。
几个月前,他与宗主和其他掌门为裂天宗分裂附属仙门之事忙得焦头烂额,最后等事情告一段落,才作为留守人又待了一段时间后,才回到宗门。
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身在宗门外,却对剑阁之事尤为上心。
当然,发生在大徒儿沈凌身上的奇闻,也着实让他震惊。
陨陵大难不死,蜀山一剑成名,在他印象中,那个天赋不算绝顶,只一味死死钻研剑道的大徒弟,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在所有关于沈凌的消息中,古尘既有兴奋,也有深深的疑虑。
兴奋的是,大徒弟一夜之间天赋猛增,为剑阁争了光,扬名整个剑修界,往后剑阁在宗门的地位定会蒸蒸日上。
同时疑虑,一个剑修止步于筑基期的人,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更何况,与他一起的,还有那个天选之子叶不凡,后者按道理气运上应该死死压制所有人,怎么现在看来倒是被他的大师兄压过一头呢?
古尘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谜底,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当着大徒儿的面,亲自探查一番。
如果沈凌的剑道造诣真的有那么高超,剑修天赋又高过叶不凡的话,他绝对有理由加大对其的关注。
也许长老院的预测失误,沈凌的修仙命格不该止步于筑基期?
而那叶不凡,也是名不符实,徒有虚表罢了?
一想到此,古尘自觉亏欠了大徒儿许多,尤其是在他被罚守陵时,碍于剑阁的名声,没有及时护着他。
以至于险些失去了个可以光大剑阁的好徒儿,着实令其后怕。
对于古尘来说,剑阁就是一切。
他倾注所有心力,做到无情绝义,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剑阁能够狠狠压过蜀山,成为剑修第一宗门!
此时,在沈凌身上,他第一次感觉距离目标是如此的接近。
能够在剑道造诣上胜过十三太保,力压断水剑,这证明沈凌的潜力巨大,足以撼动剑修界的规则!
不出意外的话,他这大徒弟比天选之子叶不凡更适合接受剑阁的衣钵。
如此想着,古尘已落于阁主院前。
很意外地,在院门前,有一弟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叶不凡拱手一拜:
“师父,您回来了,这些日子以来,徒儿很担心您呢”
“嗯,你有这份心,为师很欣慰。”
古尘微微颔首,这小徒弟平日表现得谦虚谨慎,又很会察言观色,绝不会顶撞自己,先不论他是不是天选之子,作为徒儿倒是很合格的。
叶不凡不等师父迈入院门,又趁机道:
“师父可知蜀山论剑之事?”
古尘看向他,“当然知道,你大师兄夺了剑榜榜首,为剑阁争得了名气,为师正要找他好好聊一聊呢”
听此,叶不凡心中很不是滋味。
参加蜀山论剑的,又不是大师兄一人,他也有份的。
而且,叶不凡的排名仅次于榜首,也是相当惊人了,只是被大师兄的光芒盖住,才未能崭露头角。
师父只提大徒弟,却不谈小徒弟,虽然还是他一向的作风,可还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毒火。
叶不凡心机深沉,丝毫没表现出丝毫不满,按照计划,很自然地接过话头,道:
“师父不知,在蜀山论剑之时,有人说了大师兄的一些坏话,徒儿听了甚是愤慨,差一点就和他动手了”
“哦?他们都说什么了?”古尘随口一问。
叶不凡佯做愤怒:
“他们说,大师兄所用剑法,不属于天幻宗剑阁,是偷蜀山的剑法。徒儿肯定是不信的,大师兄师承剑阁,当然学的是《淬神剑经》和正宗的道祖剑法,怎么可能偷学蜀山剑法呢?”
古尘眉间一暗。
“蜀山真的有人这么说?”
“师父,您还是别大动肝火为好,只当它是个笑话吧…”
古尘没听取小徒弟的建议,冷冷说:
“没想到蜀山剑派妄称剑修第一名门,竟然小肚鸡肠的。你把原话说给为师听!”
“遵命…”叶不凡拱手,“蜀山的人说,天幻宗剑法平庸之极,不可能胜过十三太保。大师兄的剑意中随处可见蜀山的影子,定然…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