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多调些人手去迎他们,天一亮随我入宫。」
茗儿正要应声答应,温叶推门而出,她在屋内已听了许久,直到墨彦说进宫面圣,她就再也憋不住了。.
「我也去,这次你别想丢我一个人。」
温叶一身红衣内衫头发松散披在脑后,茗护卫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耳根泛红略显窘态。
墨彦扯了下嘴角,取下身上的外衫将她裹得严实。他没想到出门时点的龙涎香,居然对她没什么用处,既然她听到就不好隐瞒了,随即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我们夫妻同心,自然一同前往。」
温叶扯住衣襟将娇弱的身躯蜷缩进衣衫里,虽是夏夜但对她来说还是过于凉爽了。她见墨彦同意的这么爽快,心里不由自主地起了疑。
「墨郎别想耍花样。」
墨彦挑了下眉,他若是真想瞒她就不会选在院子里说,两人成亲许久她还是搞不清楚状况,还真是个小傻瓜,看来她这辈子注定要被他哄骗了。
「天还未亮,三娘子随我再睡上两个时辰,我保证不把你丢下。」
墨彦肆意地笑着,修长的手指滑过温叶的脸颊,眼前的佳人瞬间羞得涨红了脸,迷迷糊糊地被他揽着双肩推进了屋。
目睹这一切的茗护卫一时怔愣在那里,今日的小侯爷让他眼前一亮,万万没想到傲娇的亭主居然被墨小侯爷三两句话就哄住,若是他能有这般能耐,也不怕他的文锦姐姐生他的气了。
「我们茗儿真是长大了,都知道不好意思了。」
晓春笑着揉了揉他那柔软的发丝,眸光变得异常柔和。茗护卫抓了抓后脑勺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晓春姐怎么说得跟他少女怀春似的。
「晓春姐,你说我们这次不辞而别,文锦姐会不会生气?」
「你去封信吧,替我问声好。」
晓春早就看出茗护卫的心思,在沧州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茗儿对梁文锦格外在意,不过两人相差两三岁还是要慎重些才好。眼下文锦志不在此,茗儿年少心性未定,两人多历练几年也好。
「好嘞!」
茗护卫立即展颜不再纠结,准备在天亮前将这封信完成,他早些写完文锦姐也能早些收到。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在温叶的身上,温叶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一翻身却扑了个空,昨日特意绑住两人手腕处的锦带也被解了下来。
温叶瞬间清醒,睁大眼睛环顾四周,再三确认墨彦真的不在房中,气得直接坐起。
「墨彦!」
温叶的怒吼立马有了回应,墨彦拎着食盒推门而入,那身朱红色的山水图案的官服又被他穿在身上,就连那头飘逸的长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三娘子起了?」
墨彦将食盒中的早点拿出一一摆在桌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你这是何意?」
温叶见他一脸轻松更加不悦,她愤怒地下了床,顾不上穿鞋赤着脚走到墨彦面前,将绑在手腕上的锦带奋力扯下扔在桌上。
墨彦微微皱眉,他没想偷偷跑掉,三娘子这举动未免太过急躁了。
「我卯时要练功打坐,系这个实在不方便。」
墨彦说着看了眼桌上一尺多长的锦带,这本是绑床幔的带子,让她强行扯下来把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一尺长的锦带也就剩下半尺。
两人躺在床上紧贴在一起,墨彦只能搂住温叶的腰肢将她拥在怀里,夏天的内衫本就单薄,温叶睡着之后又不老实,总是动来动去将他撩拨得心痒难耐。
「你是每日都在练功吗?打坐是什么?你有没有在听?想什么那?
墨子成!」
温叶一连问了好几句也不见墨彦回话,最后气极败坏地喊了墨彦的表字。
墨彦立马回了神,若是让温叶他方才所想必定更加生气,一定会直接喊他墨彦才解气。他正想着如何解释打坐,一垂眸就瞧见温叶那双白皙嫩滑的玉足。他不由分说走上前一把揽住温叶的腰,用力一抬将温叶扛在了肩膀上。
「放我下来,你的官服该起褶子了。」
温叶奋力挣脱着墨彦的束缚,抬手握紧拳头就要砸下去。墨彦看向温叶笑得肆意,话语依旧是那么洒脱不羁。
「哈哈,你光着脚不就是想让我抱你吗?」
「我......」
温叶一时语塞,握紧的拳头停在半空中,任他扛着自己坐在床榻上。她还未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墨彦已将一个肉包子塞进她的嘴里,也不知他是何时拿过来的。
「我还未梳洗,又在床上吃也太......」
温叶觉得这样子有些不妥,紧接着又是一勺粥递到她的嘴边,温叶下意识张开嘴慢慢吞咽入喉,一勺一勺半碗粥下了肚,温叶已觉肚饱,一颗剥好皮的水煮蛋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