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的大伯说起了十年前的事情。
“我弟弟说他们全家要离开一段时间,想请我帮忙看家。
告诉了我,钥匙放在了门口的鞋柜第二层。
以后有时间,帮他家打扫打扫房间,看一看家里的情况。
我问他去哪,他说可能要出国一段时间。
我当时很好奇的问,你们出国干什么?你们在国外有亲戚么?
他说没有,就想着出国玩一玩。
可我知道他们为了搬去城里,钱都用来买房了,哪还有钱去国外旅游。
而且他们都没出过国,人生地不熟的出去,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我还想再问,他跟着让我别问了,帮忙看家就行。
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我一开始常常过来帮他家清洁。
过了两年他还没回来,又联系不上他。
我就想着,他可能是出事了。”
“你猜到他可能出事了?”杨岩此刻问道。
“是的,他说离开去国外的时候,太突然了。
就跟他突然说,要从镇上搬去市里来一样。”
“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搬来市内?”
“不知道,但他好像在担心,害怕什么一样。”
担心?
害怕?
“具体的事情,他没跟你透露么?”
“没有,不过搬来市内的时候,他儿子李祥病了,后来过年的时候见到李祥。
发现李祥神神叨叨的,自己跟自己说话,有时候还发狂发癫,害怕的不行,我喊他也不理我。
我问我弟弟,他儿子李祥怎么了。
我弟弟没说话,只是沉默的抽烟。
后来我问了其他的亲戚才知道,那两年我弟弟经常带李祥去医院或者是去看一些算命,术士之类的人。
他们都说李祥被脏东西缠上了,才会变成那种模样。
现在想想李祥和我弟弟他们一起从镇上搬来市内,很可能是因为那脏东西,只是搬来了,也没有逃过那脏东西的纠缠。”李祥的大伯跟着说道。
脏东西?
陈悦一家,也被传言让脏东西缠上了。
李祥一家,也是如此?
“你猜测他家被脏东西缠上了,你还敢住在这里?
而且你明明知道李祥一家可能出事了,你也不报警官?不怕他们回来找你麻烦?”杨岩边打量他家,边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祥的大伯讪讪一笑。
“其实我也想去报警官,可是……
诶,我自己不争气,前几年学人做生意赔了不少钱,还倒欠了别人十几万。
我没办法,只能卖了老家的房子与地皮。
没有地方住,就搬来了这里。
如果我报警官,找不到他们还好,要是找到了,我可就真没地方住了。
所以哪怕知道这里有脏东西,我们也只能闷住头住在这里了。
而且如果我报了警官,我还要被调查,这间房也可能暂时不能住人,所以我就没报警官。”他解释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杨岩懂,他微微点头。
“李祥的房间本来在哪里?”
“这一间,我儿子目前住在里面。”李祥的大伯打开了一间房说道。
这间房并不大,杨岩走进了里面。
扫过房间,看到房间内的床铺,书桌。
“里面的东西,你们没动过吧?”
“没有,除了墙壁重新粉刷过之外,东西没怎么变,还是李祥离开时候的原样。
我也没钱去动,去买新的东西。”李祥的大伯回道。
杨岩直接来到了书桌前,说是书桌,其实就是一个小桌子。
和李芳,钱明家的差不多,杨岩发现上面也刻有一排数字。
“三家孩子学习用的桌上都有一排数字。”跟在他身旁的陈心怡说道。
此刻的陈心怡,姚雪也发现了不对劲。
如果说数字是孩子随意乱刻,乱画。
那么数字的排列并不会如此整齐,其二便是不可能三个孩子的桌上都乱刻有数字,如果真有,未免太过凑巧了。
“是的,这些数字或许代表着什么。”杨岩用手机把数字拍了下来。
跟着又看了一遍李祥的房间,杨岩拂过墙壁。
“为什么要重新粉刷墙壁?”他问道。
“上面有很多李祥乱涂乱画的东西,有点诡异。
担心孩子晚上起来看到受到惊吓,就找人重新粉刷了一遍。”李祥的大伯说道。
“恩。”
杨岩和姚雪,陈心怡她们没有再发现其他线索,就离开了李祥家。
李祥大伯的事情,等杨岩去一趟警官处,重启桉件后,让警官处的人去调查。
“杨先生,我们跟着去哪?去警官处么?”姚雪问道。
“去吃饭吧,时间不早了,我也饿了。
吃完饭,你们送我去警官处,我把数字交给他们的人看一看。
问一问他们有没有人懂密码,能够破译这些数字,知道这些数字代表什么的专家。”杨岩说道。
“密码?您认为数字代表着某种意思么?”
“只是我的推测,是不是真的代表什么,需要专业的人去看,我对密码的事情不了解。”杨岩的知识还未涉及到那里。
“好的。”
他们中午去吃了烤肉,杨岩照常吃了许多肉食补充体内的蛋白质,壮大自己的肌肉。
随后她们送杨岩去了警官处,然后就回去休息了。
一早上她们不止跑了很多地方,而且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心神很疲惫了,需要休息。
杨岩进了警官处,路上遇到了许多警官。
他们见到杨岩纷纷客气,和善的打招呼。
“张衡这是怎么了?”他到了警官处办公室,发现张衡一脸苍白的坐在位置上,气色很差。
杨岩记得张衡没有去抓何欣,对方参与的是蒋川的桉件。
不过蒋川桉件从开始到结束,杨岩只在桉件开始的时候看到过张衡一次,后来就没看到他了。
直至桉件破了以后,仍旧没有见到对方的一点身影。
今日倒是才见到,不过现在的张衡有些狼狈。
“他不知道为什么去了快递公司,然后被谁封在了你所在快递公司三轮车后面装快递的箱子内,直到今天有人上班发现了他,才救了他出来。
要是工作人员去晚一点,他估计已经在箱子里面被热的脱水了。”秦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她精神不佳的走来,黑眼圈很重。
“早知道让队长不带他来了,没有给我们解决麻烦,反而给我们添了不少的麻烦。
现在我还要找人看着他,以免他又不见了。”
说着她手指捏了捏鼻梁,显得很是疲惫。
“恩,我看你挺累了,是时候去休息了。”杨岩说道。
秦雅摇头。
“我并不是累,而是心里烦恼。”
“烦恼?因为张衡的事情?”
“不是,是关于何欣,对了,不应该叫她何欣。
她的真名,叫做孟然!”秦雅放下手,忧郁的说道。
“DNA对比出来了?”
“出来了,走,我们进会议室内聊。”
“行。”
他们进了警官处的会议室内,秦雅坐在了位置上,点开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然后推动笔记本电脑,到了杨岩的面前。
“你先看看她的生平!”秦雅靠在了椅子上,慵懒的说道。
杨岩看向了电脑屏幕,上面记录了孟然的生平。
孟然,男,三十五岁。
心理学家,精神学家,曾在杏山精神病院就职。
升任主任第二年,他辞去精神病院的职位,在外开设了一家心理咨询所。
一年后,有他的医患报警官说孟然使用精神药物催眠自己,强制他对孟然发生关系。
这件桉子让当时的警官异样,因为孟然是个男人,报桉人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同样这件事引起了警官的关注。
他们立即对孟然的心理咨询所进行了调查,从孟然的心理咨询办公室的电脑内,找到了一百多部视频作为证据。
其中的视频证明了孟然对他的病患,进行催眠,强制他们侵犯孟然的事实。
据调查,孟然的病患中,只要是男人都逃不过他的催眠与强制发生关系。
为什么以前没被发现,是由于这些患者本来的精神状况就不好,醒来之后发觉身体疲软,疲倦。
问了孟然,孟然说,这是催眠后的副作用,休息两天就好,或者是说因为他们精神紧绷,导致的身体精神异样,不碍事。
那些病患也没有多想,事情就此一直持续到一年后。
那一位五十岁的男病患去往警官处报警,这件事才被彻底揭露了出来。
原因是这位五十岁的男病患,在就诊醒来后发觉自己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而且疼痛,尿血,让他引起了怀疑。
他们之间的事情,在孟然的电脑中也查到了视频。
视频中,孟然催眠了这位五十多岁的男性患者,强制他和自己发生了最少七次关系。
这才导致了这位五十多岁的男性患者,出现了腿软,疼痛的症状。
警官查到线索后,立马开始对孟然进行抓捕。
只是那时候的孟然已经人去楼空,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