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书也没读好吗?这不也很有出息吗?知名农民企业家!”
“算了,你可别取笑我了。是啊,托党的好政策,手里有两个钱,也住上洋房了,屁股底下也坐着洋车了。但管什么用啊,始终脱不了那个农字。什么农民企业家,农村致富带头人,民营企业,就是注个册还是民资。不怕你笑话,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去你们城里吗?”
“怎么了?”
“就怕见你们城里人那不屑的眼光,看到我们就像躲瘟疫似的,好像我们身上长得不是肉,是一摊摊大粪。”
“你那叫自卑。”
“别管什么自卑,他卑的。反正我不能让你侄子再走我走过的路。过去,咱没这个能力,现在孬好手里有了两个钱,你将来帮我想想办法,一定要让你侄子成为体制内的人。”
“好啊,老子挣钱,儿子当官,官商一体,全让你们家承包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啊,我先敬你一杯。”
“你先让他把学习成绩搞上去。实在不行,到时候再想想办法。”
“办法也是由你去想,将来我儿子就是你的儿子,反正我不管了。喝了。”胡老板说着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净。
“别光说话啊,得喝酒啊,光说不练假把式。”刘大可与胡老板谈笑间,吴怀德端着一杯白酒站在了刘大可的面前。
“胡老板,在谈你的光辉业绩呢。”刘大可说着,将端起的白酒杯又放在了餐桌上。
“机关与经商不一样。机关基本上是玩虚的,天天起草什么文件印发通知写稿子啊;这经商讲究的是利润,实打实。”
“你们聊着,我出去下。”胡老板说着走出了房间。吴怀德坐在胡老板的座位上。
刘大可似乎看透了吴怀德心里,就望着吴怀德赞扬道“你适应很快啊?看来终于找到了人生归宿,现在是如渔得水。”
“机关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只有企业才最能展示一个人的真正实力,实现一个人的人生价值,。”
“看来,你对机关成见很深啊。”刘大可望着吴怀德微笑道,一语双关。吴怀德没有回答,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像是陷入回忆之中,那深沉的模样,在刘大可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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