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顺亮见梁海星考虑得很周到,没再说什么,心里感叹道:怪不得刘大可让自己去找梁海星商量,果然这小子不仅对刘大可的心思把握得很准确,而且经验丰富。梁海星见马顺亮双眉紧蹙,不知此时马顺亮心里在想些什么,就道:“放心吧,我和省j、szz部比较熟悉,这事就按刘厅长的要求,由我来安排吧。”梁海星说完走出了马顺亮的办公室。
如同事先所预料的一样,省里的情况通报会很短,也很顺利,只是气氛极为严肃,与会者都屏声静气,听得极为认真。首先,省j的领导宣读了对吕大闯的纪律处分决定,接着,szz部的领导宣读了s对吕大闯的zz处理决定,吕大闯作了检讨,表示要认真汲取教训,服从zz决定。最后,刘大可代表厅党组作了表态发言,表示坚决服从s的决定,把队伍带好。
会议很快结束了,省j与szz部的领导起身离开了会场,刘大可紧跟其后陪送。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吕大闯与厅机关朝夕相处的干部,大家依依目光望向吕大闯,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马顺亮起身要离开,吕大闯急忙来到其面前,轻轻地拍了拍马顺亮的肩膀,低声道:“兄弟,那天的事,一直如石头压在我的胸口上。现在想来,我当时的确有些冲动,我也为此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教训极为深刻。但我绝不是冲你去的,别怪我。”马顺亮则微微一笑,道:“我明白。”马顺亮发现,吕大闯的眼里分明噙着泪。马顺亮说完,又安慰吕大闯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不用一直记挂在心上。”马顺亮说完急忙向刘大可走去,跟在刘大可的身后,陪送省j和szz部的领导走出会议室。
吕大闯又含着泪,逐一与厅领导和列席会议的机关干部握手告别,目光在相互交流,什么都说了,又似乎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与厅机关同志告别完后,在同志们的目光下,吕大闯迈着沉重的脚步向会议室外走去。
吕大闯刚要走出会议室,不知身后谁喊了声:“省厅永远是您的家,欢迎吕厅长经常回机关看看。”吕大闯回头一看,大家一起站在原位,在目送自己离开,吕大闯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潸然泪下。吕大闯回首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走出了会议室。
吕大闯长期在厅机关工作,无论是省直机关,还是部机关,认识的人特别多。吕大闯调离出厅机关的事,如风儿般很快传遍了系统内外,引发了极大的反响,熟悉吕大闯的人多方打探其中的原因。虽不完全了解事情发生经过,但此事因刘大可引起,是吕大闯挑战了刘大可的权威,而结局则是刘大可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依然满面笑容,神采奕奕,而吕大闯则背负着处分,尤其是厅机关干部,再次感受到了部里尤其是薛部长对刘大可的坚强支持,感受到了刘大可能量的强大,心狠手辣,特别是厅领导对刘大可心存敬畏,言语极为谨慎,担心自己成为第二个吕大闯。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震慑吧。
也许儿子在机关工作的缘故,厅机关发生的事很快传到了胡老板的耳朵里。
有一天,刘大可仍像以往一样,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胡老板的电话,就接了起来。因是老朋友,说话也就极为随便。胡老板道:“听说事情处理完了,我这两天去一趟省城,给你压压惊啊?”
刘大可明白胡老板的心思,也想见见胡老板,放松一下心情,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其办理。但刘大可似乎想起了什么,没有回答,而是道:“你耳朵挺长啊?”胡老板笑而不语。刘大可又道:“是不是你家公子告诉你的啊?”胡老板很清楚,作为领导最烦大嘴巴,不想因此连累儿子,就矢口否认:“你放心,孩子的嘴很严实。”
胡老板见刘大可没有回答自己,就又道:“你最近出发吗?”刘大可有些不解,道:“不出发啊。”胡老板似乎放了心,道:“那好吧,我这两天赶过去。”刘大可笑道:“那好啊,到时候,我把周教授喊上。另外,我还有事找你呢……。”胡老板一听刘大可有事找自己,似乎有些困惑,道:“什么事啊,电话上能说吗?”刘大可一听,便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建培训中心的事,我想让你帮我谋划谋划。详细情况见面再说吧。”刘大可刚要挂断电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胡老板道:“你来时,提前给我打个电话。”胡老板以为刘大可要安排吃饭的事,就道:“没事,对省城我很熟。”刘大可知道胡老板误会了自己,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很熟,我担心我临时有事。”胡老板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没再说什么。刘大可随即挂断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