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脚下,从山上蜿蜒而出的河流,就像一样哺育着突厥人和他们的牛羊,一望无际的草原在那里铺开,牧草丰盛,鸟语花香。
这里是草原上最为美丽之处,同样也是突厥人的心脏所在。
一顶顶毡账扎在山脚下的草原上,数千突厥人聚居于此,和他们那些来回迁移的同族不太一样,他们常驻于此,守护着圣山,也守护着他们的汗王。
………………
宽大而又华丽的汗帐之中,两任颉利汗相对而坐。
仆从们进进出出,将食物送到他们面前,酒肉的香气在帐篷之中弥漫,几个女人在帐篷中忙前忙后,带领她们是正是颉利汗的妻子,阿史那求蓝,阿史那咄苾的女儿,当年草原上最娇艳的那朵鲜花。
阿史那咄苾大口的撕咬着一根骨头棒子,就像在撕咬仇敌的血肉,离开了王庭的他,好像再次焕发出了生机。
但花白的头发,凌乱的胡须,还是能让人感受到他的苍老,突厥人中最凶猛的战士,曾让敌人和朋友听到他的名字就会恐惧的颉利汗阿史那咄苾,已然老朽。
他扔下啃的精光的骨棒,油腻的双手在自己的皮袍子上擦了擦,顺手端起银碗,灌了一碗美酒。
哈出一口酒气,阿史那咄苾满足的叹息了一声道“南边的人没什么用,但酿的酒却好,当年他们逃过来的时候,就应该挑选一些会酿酒的留下来,那样的话,如今也就不用阿史那罗恒那只肥胖的狐狸来献殷勤了。”
在他的对面,阿史那求罗的形象丝毫不比岳父差了,牙口也好的不得了,啃的骨头棒子咔咔作响。
顺口便含糊的回道“那没什么用,南边的那些人和咱们不一样,他们酿酒需要粮食或是果子,草原上可没那些东西。”
自从去年冬天,翁婿两个一道回到颉利汗的汗帐之中,他们相处的还算愉快,很多部落首领都来拜见了阿史那咄苾。
即便被困王庭很多年了,可他在西边的名声犹在,有他坐镇,一些抱怨的言语很快便销声匿迹了。
阿史那求罗好像也有了痛定思痛之心,对各部做出了安抚,减免了很多部落的供奉,在春天的时候,他带着人在草原上巡行,和部落的牧民们进行交谈,倾听他们的声音。
尤其是对土拉河畔的铁勒诸部,表现的更为亲善,借着阿史那咄苾的名声,他还举行了一场小盟会,召铁勒诸部首领们来商议未来,并进行一些联姻活动。
这算是从将军向一位真正的汗王转变的过程吧?谁知道呢……
反正王庭对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做出了赞赏,并将其归功于阿史那咄苾的教导有方,阿史那求罗心里会不会不舒服,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们正说着话,帐篷外奔进来一个孩子,满头是汗看上去玩的很开心。
六七岁年纪的她进了帐篷,先是畏惧的看了阿史那咄苾一眼,然后便送上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快速的来到近前,伸手便在桌上拿了根最大的骨棒,转头就跑,在帐篷中留下一连串清脆的笑声。
她是阿史那求罗的女儿,阿史那同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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