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还算了,要真是得力的话,此人也堪称豪杰了,可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据说此人最后是去抢了侄女的功劳,封赏才弄的那么多。
要真是那般,其人厚颜无耻之处,实在为人不耻。
另外一位张伦就更熟悉了,就是裴寂嘛。
这人在晋阳的时候,好喝个小酒,调戏一下女人什么的,除了善能讨好唐公之外,这人又能有什么领兵之能?
攻入长安之后,此人位在众人之上,也很是让人不服,只是就算不服也轮不到他张伦罢了。
唐公是无人可用了吗?竟然派了这样两个人来领兵跟代州李定安相拒?
李定安是谁他们知道吗?那是跟突厥人杀红了眼的家伙,突厥人被此人杀了多少不太清楚,可这人带兵去幽州,一战之下就砍了罗艺的脑袋。
这样的一个敌人,竟然派了两个废物过来,送死吗这是?
张伦使劲儿的挠着大胡子,只觉得下巴上奇痒无比,心里堵的连话都懒得说了。
那边儿姜宝谊却是大喜,“李公裴公一同到来,兵马定然不在少数,如此一来,介州无忧矣。”
李仲文苦笑一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位明显没搞明白状况,不说这两人领兵之能如何,援军到来,领兵的也就由三位变成五位了。
听李神通和裴寂调派,倒也在情理之间,可这么多的总管副总管,各有亲信之下,李神通真能让诸人膺服?
他和李神通可见过不止两三次,当日长安县起兵的时候,他就在李秀宁军中,李神通是个什么人,他比张伦要清楚的多。
那人是有才干的,可气量上……能拉下脸来抢侄女功劳的人,还有什么气量可言?
听姜宝谊念叨了几句,怎么听也挺不顺耳,他这里也懒得说话了,随后糊弄了几句,便将姜宝谊送了出去。
张伦也蔫蔫的过来告辞,李仲文连使眼色,张伦敛着眸子就当看不见,拱了拱手便随在姜宝谊身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什么可商量的了,和之前的很多事也没什么不同,领兵的两个人都是那位当了皇帝的唐公极为信任之人。
这两位有多少才干,张伦大致也清楚,反正也不会因为他张伦不同意就换人来领兵,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而那两位一到,他张伦就更没说话的余地了。
李仲文愣愣的在堂口处站了半晌,随后跺了跺脚,对皇帝用人上的独特之处,也再无力说什么。
想了想,招手叫过近卫低声吩咐,“去,将姜将军请回来,别让旁人知晓。”
本来他是想跟张伦商量一下介州防务,然后再说说如何迎接援军到来,还有之后的战略,当援军到时也好向李神通进言。
可现在想想,张伦也不过一贱家子,领兵也不过数千,瞧那乖张的心性,再有领兵之才又能如何?
在军略上能帮得上他李仲文多少?在一些紧要时候,也为他李仲文说不上话,与之相商也是白费功夫。
倒不如姜宝谊来的便宜,这人好糊弄不说,而且忠心之上也无瑕疵,换句话说,姜宝谊才是最正统的关西门阀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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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敌人如何,李破领兵作战从来都是准备的越充分越好,而他的进攻之强烈,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他领兵至今,就算被动防守的时候,也在想着进攻,这一次则更加典型。
他没有引唐军北来,攻打坚城的意思,他要用最为强硬的进攻,来检验扩军以来,他部下的军事力量减弱到了什么程度,或者是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同样,他也要检验一下唐军的作战能力是不是跟李元吉所率兵马一样,都那么的不堪一击。
作战之前,他要做的就是让各部大军做好准备。
于是,一月份的晋阳也就忙碌了起来,大批的工匠大夫被征召进入军中,制作武器,攻城器械等物,收集药草。
之外他就开始频繁的巡查各处仓房,严令左右卫府惩治贪腐等事,务必要让粮草军械顺利的送到军中各部手中。
与此同时,总管府的军法官纷纷进入大军当中,巡查各部,严明军律。
除了这些,就是令薛万均会同各部将领,连续操练人马,主要是马步协同作战的各种战术演练。
到了二月间,晋阳城外每天都是人喊马嘶,杀声震天,让晋阳城中的人们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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