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时候他思维总是活跃,有些忍不住。
就像现在,他脑海里总是出现一首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
想想姜师叔八十结婚的时候,绮琴可不是只有十八吗?
这一次绮琴并没有什么反应,想来诗词还是很正经的,她也察觉不到失礼。
姜子牙只知道自家老婆有差点被送给人王的经历,却不知原来乔坤还参与过这事,便向乔坤询问细节。
只是乔坤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能说的禁忌,只简单说了两句,并不愿意多谈。
姜子牙是修仙人士,自然知道有许多禁忌不可言说,也不再追问。
绮琴也表现得甚为洒脱,“那也无妨,知道公子救过绮琴便足够。”当下松开姜子牙的手,抱起邑姜,让邑姜对乔坤再次道谢。
邑姜却不愿,最后挣扎着道了声谢,又挣扎着跑到姜子牙怀里去了。
谈不几句,乔坤却发现居然无话可谈。
这倒也正常,毕竟他和绮琴本来就不熟,和姜子牙也是多年未见,有些生分,自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乔坤看着姜子牙怀中的小姑娘,找话问道:“这孩子好可爱,却不知叫什么名字?”
“邑姜。”姜子牙此时也像个寻常父亲,听到别人夸奖自家孩子,说不出的骄傲,“小女出生,西伯侯赐下封邑,故以此为名。”
这个时候取名都甚为随意,乔坤也能接受。万一出生的时候西伯侯送条鲤鱼过来,搞不好这小姑娘就叫姜鱼,鱼姜,或者叫姜鲤,鲤姜。
但这小姑娘生来便有封邑吗?乔坤却是有询问之色。
姜子牙点头道:“邑姜出生时,西伯侯便赐下县邑,还说我这女儿将来必定要嫁给他的儿子。”
县邑,还比乔坤的乡邑高一个层阶,原来这孩子从小就是一个小富婆。
乔坤心说,这姬昌定娃娃亲定得挺早,莫非是发现姜师叔的女儿有什么特殊?“却不知是哪位公子?”
“十六年之后,周之族长。”姜子牙摇头,具体却不愿提及。
乔坤盘算,这么说起来,那不就是姬发?乔坤心中盘算,姬发得大邑姜三十多岁吧,这姬发真是禽兽。居然这么大年纪还要整个童养媳。
但抬头看了下姜子牙和绮琴这一对,又觉得区区三十岁的年龄差距其实是可以克服的。
只是为何姬昌要执着于这么一个儿媳妇,莫非这姑娘有什么幼凤命格,运数非凡不成?
乔坤此时也非常人,得到“易图归藏”之后,拥有劫运天钧之能,也能够看透一部分劫运,在他眼中这小孩子确实有些运数,远超常人,却也不惊世骇俗。
不知为何姬昌这么早便定下。
他又想到当初推算绮琴命数,算出绮琴有些高贵,如今想来若不是应在姜子牙身上,便是应在这邑姜身上。
这事乔坤不愿深究,转而向姜子牙禀告了些第九督粮队的事,然后又讨教修行。
他此时无论是修为见识远非当日在朝歌可比,询问的问题自然更有深度,姜子牙虽然修为有限,但是在玉虚宫所学正宗,又甚有智慧,对乔坤所问却能解答一二。
只是也有许多,姜子牙也不知道,并不谈及。
旁边绮琴却是抱着女儿与紫云说些悄悄话,过得会搬出瑶琴,与紫云的琵琶合奏起来。
绮琴名中有琴,琴艺却是不差。
而邑姜则合着音乐踩着节拍跳来跳去,很有节奏,乔坤本来怕紫云的军阵琵琶音会给小姑娘造成损伤,后来却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又过一会,却有下人来禀告,说是卒长武吉来见。
此时五人为一伍,十伍为一什,十什为一田,五田为一卒,五卒为一旅,五旅为一师,一师共计六万两千五百人。所谓正义之师,就是这样的计量单位。
此时西岐有六师,分别为辛甲、辛免、太颠、闳夭、叔夜、叔夏等人掌管,此六人皆为师氏,归大将南宫适节制。
除此之外,许多士卒却是普通百姓,平日耕作,要在战时方才参战。
乔坤此时的督粮官按职务也是卒长,本该掌管两千五百人,不算个小官。只是现在人员不齐,却是只有不足一千多人可供调遣。
“请他进来吧。”姜子牙吩咐下去,自然有人领武吉过来,却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身高八尺,身体精壮,皮肤黝黑,面貌虽不英俊,倒很有精神。
那男子见着姜子牙,忙行礼口称:“师父”,又对绮琴称“师娘”。
乔坤心道这就是姜子牙大徒弟武吉,却不知有何特殊?竟被姜子牙收为徒弟,便问道:“师叔,这便是您的徒弟吗?”
姜子牙点头,“这就是我的大徒弟武吉,曾失手打死过人,本该处死,却被我施法遮掩了侯爷的先天八卦之数,后得侯爷怜悯,得已活命。他武道天赋颇为不弱,乃是天生将星,你可点拨于他。”
只说了武道天赋,却没谈仙道天赋,显然姜子牙却未曾将仙道传授于武吉。
乔坤却有些不舒服,他也觉得意外致人死亡确实不该偿命,但也要尊重相应的法律,不应该凌驾于法律之上,姜子牙施法包庇罪犯,也是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