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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安排好房间,龙吉公主谢过,青秋却问姜子牙道:“丞相,杨戬是不是在这?”
此时只有韦护、哪吒在姜子牙身旁,杨戬、黄天化、金吒、木吒确实不在,想来是被姜子牙安排救治西岐百姓了。
青秋这话问得突兀,有点没有礼貌,姜子牙却不在意,笑说道:“杨戬师侄去往九仙山桃源洞去了,还要几日才回来。却不知,青秋姑娘你找他何事?”
“也没什么事。”青秋连忙摆手,神态还有些忸怩,“那乔坤在不在?”
“乔坤师侄离西岐一年多了。”姜子牙面上更是似笑非笑,“你找乔坤又有何事?”
青秋哼了一声,有些咬牙切齿,“他偷了我们公主一点东西,我要找他讨回来!”
哪吒听闻大怒,“你胡说什么?我乔大哥怎么会偷你们东西?”如今哪吒脾气好了不少,不然早就和青秋打起来了。
乔坤听着很是赞同哪吒,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何况当时也是龙吉公主不好,非说他身上有魔气,将他用捆龙索绑住,留他在青鸾斗阙。
他又怎么可能答应呢?只好炼化捆龙索逃跑。
不过现在想想,左右不过一年而已。当初他要是不逃走,现在也回西岐了,而且还没有中陨仙丹。也没有觉醒太古天龙血脉,不用变化身份,与夏花、姬昕柔、哪吒等人形同陌路。
但若他留在青鸾斗阙,就不能赶回西岐从土行孙手中救下邓婵玉。那孩子必定会受到摧残与折磨。
不悔吧。乔坤做出判断,何况陨仙丹他也不怕。这些时日他一直渡劫,感悟大道,实力并不比之前差多少。若是能够化去陨仙丹,说不定还能一飞冲天,成就金仙。
此时青秋已经和哪吒吵了起来,忍不住指责哪吒,“你长得也挺好看,怎么这么不明白事理?”
乔坤听着便明白了,合着在青秋看来颜值才是正义。也不知道是她特殊,还是所有青鸾都是如此。
难怪她上来就要找杨戬,看来还是抵挡不住杨戬的盛世美颜。
不过乔坤还有些不服气,风无咎也是当年羲皇年轻的样子,气质相貌应该还在杨戬之上,青秋居然不来纠缠,怎么这么没见识?
这么想着,龙吉公主已经阻止青秋,“与乔坤道友是误会,不用再提了。”她本是为了交好西岐与姜子牙,自然不会太过计较。
“哦。”青秋不情不愿应了一声,看着还挺委屈。但也不敢造次,还是跟着龙吉公主往后院去了。只是临走之时,她还是狠狠瞪了哪吒一眼。
哪吒自然是瞪了回去,除了燃灯道人,他还没憷过谁。
待龙吉公主和青秋离去,姜子牙又问乔坤和龙须虎与罗宣的战斗的情况。
乔坤怕暴露实力,故而用昏迷剑迷晕龙须虎。
后来虞红芍又将它装入四海瓶,龙须虎自然所知有限。
乔坤便简单汇报了一下,只说有龙吉公主、虞红芍相助,送罗宣上榜,具体细节却不愿多谈。
姜子牙倒也再追问,显然是不在意。或者说他虽然在意,却不愿深究。
乔坤正好乐得如此,又问昨日与殷郊交战的主战场战况如何。
姜子牙掐着胡子,沉吟半晌才开口,“殷郊确实厉害,手上有多件法宝,又有八卦衣,但在哪吒、杨戬、韦护三位师侄协力下却也节节败退。”
那韦护还不说什么,哪吒却有些臊得慌,“三个打他一个,纵然将他击退,怎么能算是赢呢?”
乔坤早知道姜子牙的讲话艺术,若说小胜,其实真实情况应该是不胜不败,说不定西岐还略微有些小亏。但如今,姜子牙竟然选择实话实说,不夸大战果,实在奇怪。
许是见哪吒有些不高兴,姜子牙又安慰他道:“那殷郊实力不过平平,不过是法宝厉害罢了。”
但哪吒也是宝贝人,一身实力也是靠法宝,姜子牙的安慰并没有太大用。
乔坤却知道,姜子牙并没有坦白。殷郊有如此实力,是他气运特殊,能够克制仙道。
而姜子牙、广成子等人所为应该也是为了消耗殷郊的气运。
他也不揭穿,只问:“我看那殷郊手中一方宝印威力无比,不知是何印?”
姜子牙并没有隐瞒,“我看着似乎是我师兄广成子的镇洞之宝番天印,我已着杨戬师侄去九仙山桃源洞找我师兄问询。”
乔坤在旁听着,心中猜测,不知道广成子要如何处理。
广成子并没有被九曲黄河阵斩去三花,现在还是金仙实力,若来西岐,自然能够收走番天印,但只怕一切没那么简单。
说不定还要再起些波折,让殷郊的气运消耗完毕。
不过这和乔坤关系不大,他也没有立场,没有资格改变什么,他只需要在旁,吸收殷郊逸散的气运,又不被广成子发现即可。
姜子牙又说,普通士卒的争斗,也是西岐略占优势,邓九公、邓婵玉合力,还擒下一名叫作马善的将领,只待明日午时问斩。
简单又说两句,乔坤便告辞,据虞红芍传音,夏花清醒后便独自归家,他现在要去看一下夏花的伤势。
此时西岐城内的大火已经扑灭,但还笼罩着一些烟尘,还有烧焦的气味。
一路走过,不少断壁残垣,有些受伤的人在哭爹喊娘,还有烧焦的人形被从倒塌的墙壁下刨出来。
有士卒在将领带领下梳理街道,维持秩序,救援百姓。
乔坤感受到百姓都有些迷茫的情绪,西岐城毕竟是人族第二大城,按理说应该是最安的地方,如今却被仙道在城里放火。
或许这就是殷郊的战略目的吧。用自身气运以及大商国运牵制住西岐的气运,让人道大阵出现漏洞,然后再用仙道手段在西岐放火,让西岐百姓迷茫和怀疑。
这是攻心之计。
乔坤又运转神道手段,依稀感应到有百姓向“东厨司命定福神君”祷告,向“洛水河神”祷告,大部分是感恩,感谢神明救了他们,但还有一些怀疑和怨恨。
恨灶王爷不能保护所有人,只保护那些供奉了灶王爷牌位的人家,又算什么神明?
乔坤倒也不计较,反正他是用“洞神天帝元变经”运转神道符箓,这些怨恨干扰不到他。
相反,他还觉得新奇,他感应到神明本身的无力,真正的神仙之法,并不是单纯体会天心,而是要在天心、人愿以及神明之间进行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