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须要知道有些事能做到,有些事做不到,这才能成长。
邓婵玉不住挣扎,“好多时候我也想依靠你,可一直以来你在哪呢?”只是刚才她争斗一番,也有些疲惫,挣扎力度并不大。
“以后我会在,一直都在。”一直以来其实他是抗拒恋情与婚姻的,因为那对他是一件奢侈的事,明明在封神大劫中保住性命就要倾尽力了。
但现在他实力增强,又有了平心娘娘、羲皇作为后台,可以试着贪心一点,或许他可以再多贪心一点。
挣扎一会,邓婵玉放声大哭,将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不多时泪水已经沾湿了乔坤的衣衫。
这衣衫刚才被砍几百刀,几乎成为布条,不过乔坤心念一动,便又恢复原状。
大哭过一场,邓婵玉又小声抽泣,“倾国倾城,美若天仙,天生丽质,螓首蛾眉,皓齿明眸,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心地善良,这些优点我一个都没有。我们又没有什么宿世姻缘,你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邓婵玉容貌甚美,但若和龙吉公主比,却逊色不止一筹,尤其气质更是远远不如。她和夏花比,容貌气场也被碾压,自然就有些不自信。
乔坤小心抱着她,生怕碰坏了她,“没有,我觉得你很美丽,是貌美又有英气的女将军,而且我知道你很温柔,也很善良。我不是招惹你,我是想和你成亲。”
听到成亲,邓婵玉心跳都慢了半拍,但她面上却满是不愿意,“谁要嫁给你?反正也是因为因为婚约、负责什么的胡乱答应。”
虽然这么说,但乔坤感知她的情绪传来,知道她心里还挺高兴的。
“不是因为责任,也不是因为婚约,是因为我想以后一直陪伴着你。”这一瞬间乔坤非常感谢杨戬,那三尖两刃刀赶紧送了,就当感谢他做媒了。
邓婵玉冷哼一声,“谁要你陪着了?明明这么久都没出现了。”
只是她的情绪变化却没法隐瞒,乔坤见她轻嗔薄怒,甚至都有往傲娇发展的趋势,越发觉得有趣,便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我想陪着你。”
邓婵玉不禁怔然,脸涨的通红,明明乔坤还是貂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亲过多少次了,还是邓婵玉主动。但这一次只是亲脸颊她却非常害羞,傲娇就没有傲起来,声音低了下去,“那你可不要后悔,毕竟我不是高贵的公主,我只是个野丫头,也许你过段时间就厌烦了。”
“你才不要后悔呢。我不是你所想象那样无所不能的英雄,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也无能为力。”他从来没想做英雄,只是保护几个人而已。
本来往傲娇上发展的邓婵玉闻言沉默了,过得好一会她抱住乔坤,“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的。最开始你救我的时候要面对惧留孙,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也不知道杨戬、哪吒还有姜师叔他们会帮你,但你还是要救我。”
“后来你潜入孔宣营中,救龙吉姐姐的时候。”
乔坤打断她,“不是救龙吉公主,是救你,她是顺带的。”
“嗯,救我的时候。”邓婵玉更开心起来,“那时候你要面对孔宣。我后来听人说过,孔宣非常厉害,连燃灯老师都不是对手。你虽然厉害,也不可能比得过燃灯老师。”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根本不是无所不能,你其实一直在勉强自己,为了救我,你是拼了命的。”
这孩子,能体谅别人的不容易,真是懂事,只是有时候懂事得让人心疼。
“你放心,我还是有一点把握的。”乔坤这么说着,又转移话题,“婵玉,脱掉铠甲好吗?”
“为什么?”邓婵玉脸色更红,双手抱肩,倒好似武艺都忘了一般,“你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就是铠甲硌得慌。”抱着不舒服。
犹豫一会,邓婵玉将盔甲脱了,显出一身满是褶皱的便装,美好的身材曲线,和凌乱的头发。
乔坤却不在意,反正邓婵玉怎么都好看,而且这一次抱着香香软软的,很舒服。
邓婵玉在他怀里又问,“你真是风无咎?”风无咎的身份是她猜出来的,没有别人告诉。
“风无咎是我。你不要告诉别人。”从最开始邓婵玉动手,乔坤便已经施展术法,屏蔽了此处的形声,外面看不到此处的战斗,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所以理论上只要邓婵玉不乱说,风无咎的秘密便没有其他人知道。
“昕柔姐姐很喜欢她的师父。”
“喜欢也没用,他师父以后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其实小姐姐对她师父并没有太多想法,只是被惧留孙暗算,服用些媚药,自己胡乱摸索之后,开始稍微有些胡思乱想而已。
不过姬昕柔心中有数,感情也挺克制,不会出什么乱子。
但是若是让她知道风无咎是谁,估计会持刀砍乔坤,上演手足相残的惨剧。
“那你以后还会离开我吗?”
“我会守护你。”以后会发生什么,会不会离开,乔坤真的不能保证,他也只能随机应变。
这么说着,邓婵玉沉沉睡去。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休息,有伤心也不表现出来,总是努力坚持,怕她父亲、哥哥还有小红看着担心,但她其实没有那么坚强。
或者说她其实更比其他人软弱。
这种情况在夏花身上根本不可能发生。夏花会大大方方表现自己的软弱,因为夏花是真的坚强。外表柔弱,内心刚强。
而邓婵玉则正好相反,外表看着甚有英气,很坚强,但内心太过柔软。
她有远超常人复杂细腻的情感,太容易胡思乱想,她又从小乖巧,不愿给人添麻烦,因为乖巧,所以某些时候才更软弱。
不过乔坤并不在乎,邓婵玉坚强也好,软弱也罢,都有他来守护。
此时乔坤小心抱着邓婵玉,催动法力,形成清风,小心环绕着她,让她能够睡得温暖又舒服。
他内心觉得一阵祥和平静,这就是他想要追求的平静生活,虽然他知道,这种平静是如此脆弱。
最大的问题,还是他和西方教的因果,他在西方教功法上精进实在太快了,明明从未刻意修炼,却一直在勇勐精进,让他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