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都被元载算准了一样,给右相递过去一个消息,回头真的有用,这不,右相就派自己到靖安司调出档案,查办伏火雷案了。
带着梳妆打扮得十分精致的王蕴秀,给自己撑场面,元载来到了靖安司内。
“大理寺评事元载,奉大理寺卿之命,前来靖安司,提调今日一切相关卷宗、以及人犯,尤其是狼首曹破延。”
檀棋站出来说道:“靖安司重要人犯,凭什么让你带走?”
王蕴秀瞥了一眼,出言嘲讽道:“呵,靖安司真是行的好规矩,一个女婢也有资格说话?”
“檀棋退下!”
元载躬身说道:“李司丞,狼卫幕后主使尚有疑点不明,既然靖安司已经结案不查,自然应该将人犯交出来,让大理寺办。”
“果真是大理寺要查?”李必仿佛看穿了元载一样。
但元载可是精明的紧,“元某八品评事,不是奉命,怎么敢到这里来?”
“那我要是不交呢?”可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吓到李必的,人家好歹也是六世高门望族的公子。
元载有些尴尬的陪笑道:“李司丞,七岁得圣人赏识,十二岁入十六王院,与当今太子同窗,羡煞旁人。焉能不知唐律?阻碍大理寺办案,该定何罪,李司丞心里清楚,莫与元某说笑。”
李必从打坐中起身,招了招手,示意元载过来,但元载谨慎,却不曾动。
“怎么?告诉你一件密辛,元评事还怕李必会和你动粗不成?”
这时王蕴秀不服气的帮忙辩驳道:“元评事为救我性命,亲手斩杀贼人数名,你就算动粗,我们也不怕。”
元载尴尬的说道:“咳咳,文人不动拳脚。”
说着,上前两步,凑了上去。
李必小声说道:“想见曹破延?好,那我送你们去见他。”
说完,叫来了剩余几名旅贲军,直接将元载和王蕴秀关入了靖安司临时牢狱。
王蕴秀大喊撒泼:“李必,你敢惹我?你别想活了,快放我们出去……”
檀棋担忧道:“公子,真敢对大理寺的人动手?”
李必笑道:“元载今日什么公文都没带,怎么可能是替大理寺办事。另外,这大理寺历来都是马后炮,捏软柿子,今日案子疑点未消,他们哪里敢出头揽事?还有,今日这一顿老拳,一定要传出去,你找人来传,要让长安官场都知道,我李必今日已诸法不顾,六亲不认!谁要再敢来靖安司夺权,一律扣押。”
“喏!”
檀棋建议道:“公子,眼下靖安司人手不足,要不要放徐宾出来帮忙查案?毕竟他只是嫌疑,是否有问题,还未可知,三百桶伏火雷乃是大危险。”
李必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道:“先不忙,等对徐宾的调查有了结果,再下决断不迟。”
说完,走向了档案房,此时里面多了一人,是书生岑参,正是被李必委派,秘查徐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