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人这样说,肯定会被当成疯子,可是陆宁则让刘昌禄深信不疑。
虽然只是一个区区举人出身,在仕途上当到县令就算是到头了。
可是能够为长宁县的老百姓做出如此贡献,刘昌禄也是觉得,自己没有白白当着一任县令。
“陆老弟,我算是真的服了你了,不过我真是不明白,你这样的大才,怎会屈居这小小的长宁县?你若出来做官,只怕以后能当个阁老。”
陆宁则是淡然一笑,回答刘县令说。
“我也没有什么当官的想法,对于我来说,当官无非也就是那每年百十两的俸禄,哪有当财主痛快,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不挺好的吗?”
刘县令听他这么说,自然也不会再过多的解劝,顺着他的话题笑着说。
“说到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就得再多说几句了,您现在已经事业如此之大,这说媒提亲的估计把门槛都得踩破了,可是您却没有成交,这个得抓点紧。”
陆宁挠挠挠头,他倒是并非挑挑拣拣,只不过也觉得与其只看美貌没啥合适的,不如慢慢寻找。
反正自己才十八岁,也并非很着急,便很是敷衍的回答说。
“刘县令,你这治理地方刚出点成绩。又想学着人家做媒婆,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啊。”
说着端起酒杯来和刘昌禄碰了一杯,这话题就算是揭了过去。
这时,忽然有一个衙役跑得满头大汗来到了酒楼之上,直接推开了雅间的门。
看到他如此神色慌张的样子,刘昌禄不由得呵斥道。
“你看看,如此失礼失仪像什么样子,平时跟你们说的那些规矩,你难道都忘了吗?还是都就着米粥喝下去了。”
那衙役却也顾不上失礼,直接在桌上拿起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然后才恢复了一点神色,十分兴奋的对刘昌禄说。
“老爷大喜了,朝廷刚刚来了廷寄,升了您的官儿了。”
刘昌禄听了这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连忙呵斥说。
“你小子不要胡说八道,这不是拿我打趣吗?我只不过是一个举人功名,做到县令也算是到头了,怎会有升官的事。”
那衙役见刘昌禄不信,便拿出了一个封着吏部火漆的折子。
“刚才前来衙门送廷寄的吏部差官已经说了,您晋升了正五品官衔。”
这话刚一出口,刘昌禄差点一下子在椅子上跌落下来摔在地上,他愣了愣神,马上拆开了那个折子。
上面写的很清楚,刘昌禄功绩卓著,卓吉晋升正五品官衔,留任长宁县县令。
上面有着内部的大印和任官凭证,这是无论如何也造不了假的。
旁边的陆宁似乎早有预料,他淡然一笑说道。
“这是你政绩斐然应该得到的封赏,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