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在惊愕之余,也在算着陆宁到底有多少家产。
这个家伙自称名下有许多产业全都是自己发明别无分号的,而酒庄一项就年入三百万两,这简直就是个印钞机器呀。
从大明开国初期的商人沈万三开始,朝廷就一直开始重农抑商,把这位大富豪给贬职到了边远之地。
若是陆宁没有子爵的爵位和县令的职务的话,恐怕他这些家产也都会成为朝廷口中的一块肥肉。
徐达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如果陆宁这位大富商成了自己的女婿,那荣华富贵自是不用说,但是危险系数也是挺高的。
于是,他决定劝说陆宁多少要收敛一些,至少不要把钱财搞得这么多,他直接对陆宁说道。
“子安老弟,我不妨就明着跟你说吧,虽然你并未有正式的科甲功名,但却是很有本领的人,加上心肠如此之好,该在仕途更进一层的。”
陆宁却是摇了摇头,他很是无奈的回答说。
“老兄,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家产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躺着吃金子,这一辈子也吃不完,我干啥整那些没用的,别说子爵,给个公爵也不稀罕呀。”
平心而论,陆宁的话倒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徐达竟然挑不出什么可反驳之处来。
可是既然此人以后要是真的当自己的女婿,自己就必须要救他一下,这种富可敌国可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可是你生财之道太过超出常人,家资又是如此丰厚,说你是长宁首富都有些谦虚,应天府估计都没你这么有钱的人,你就不怕朝廷会盯上你吗?”
这应该算得上是一句忠告了,陆宁自然是心中感激的,于是便说道。
“其实我这个人虽然能挣钱,但也是能花钱,这些年花出去的银子都是水一般的,我知道给儿孙攒钱不如攒德行,所以这钱全都用在了民生之上。”
徐达又一次被陆宁的话刷新了三观,他只知道每次对话深入都能获得惊喜。
“那你说说,你怎么用这些钱给儿孙攒下德行的?”
陆宁淡然的点了点头,告诉徐达说道。
“我想老兄你来的时候应该路过了各种的柏油路吧,现在常州府已经把大部分的关道全都修成了柏油路,这一来一回银子也是不少吧,全都是我自己花的钱,没让官府出钱。”
徐达刚想要夸赞几句,陆宁则是继续说道。
“还有常州府下属各县,全都仿照长宁的基础设施设置了县医院、养老院和福利院之类工程,以及各类工人和清洁人员的免费餐馆,这些也全都是我花的钱。”
听了这话,徐达不由得给陆宁竖起了大拇指,他直接就说。
“人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恨不得挣来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半花,可你却能够如此的仗义疏财,这可实在是很难得之事,为此也值得和小友浮一大白。”
陆宁却摇了摇头,然后对徐达说。
“刚才您才做完手术,喝酒的事以后再说吧,不过话到这里我还没说完,这些花钱的地方,我可都是以朝廷的名义进行的,我就说奉了朝廷的旨意去做这些事,让老百姓感念皇帝的恩德,和我陆子安没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