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三民站在衙门的外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很是有些尴尬的样子。
若是硬闯的话,恐怕这些护卫们绝对不会跟他客气,可是就这么走了,面子还要不要了?
就在他万分纠结的时候,陆宁却是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宁走到了张三民的面前,抱拳拱手,很是客气的说道。
“真是十分抱歉,刚才不知道是张大人来了,晚生未曾远迎,请您老人家当面恕罪,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请到里面让座拜茶。”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陆宁既然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张三民还是要接着的,于是也随即拱拱手说。
“陆大人不必客气,既然是要让老夫进去说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就随你进去,喝一杯巡按使大人的茶吧。”
等到进到屋内分宾主落座,陆宁让福伯上完茶之后,很是客气的对张三民说道。
“张大人致休之后一向是不问俗事,怎么今天有闲来到下官这小小的衙门,莫非是有什么指点不成?”
张三民心说,你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若是没事我来你这狗屁地方干什么,难道是图你不洗澡吗?
不过,他还是压低了怒火问道。
“听说陛下把都察院的几位言官封为巡按府参事,这些人全都是我的门生,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他们,您可否叫出来让我一见!”
陆宁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对张三民说。
“您实在是来的太晚了,这几位大人来了以后,非得想要干出点什么实事来,然后就去矿山那边挖矿了,由于水土不服,几位大人很快就病倒了,但是却为了百姓疾苦更加卖力地带病工作,最后全部都因公殉职。”
说到这里,陆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说道。
“我已经以巡按使衙门的名义给他们全都追授了劳模的荣誉,并且请求朝廷给予旌表,并且抚恤其家属。”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算得上是点水不漏了,张三民就算是生气,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说什么别的。
他站起身来,便对着陆宁拱手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再耽误陆爵爷的时间了,我还有些私事要办,就此和你告辞吧,咱们后会有期,改天有时间的话,我再请你喝茶。”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但是陆宁却是淡然一笑,问道。
“张大人不必走的这么急,既然您今天来了,有些事我还是想问清楚的,免得以后稀里糊涂再遭弹劾,也没处找别人去问。”
张三民听了这话,心头便是一震,莫非这个陆宁要算那被弹劾的账吗?
“陆公爷实在是说笑了,有些御史言官平时无事可做,去弹劾一些事情也是他们份内的工作,您问我怕是问不着数吧?”
陆宁却是陡然就变了颜色,他脸一沉直接说道。
“难道您不知道,这些弹劾我的人全都是您的门生吗?而且这些人好像都是联名上的折子,这要不是串联的话,怎么会这么齐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