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帝刘宏来讲,每次的上朝都是煎熬,浪费的时间够宠幸了两位美人了。可是作为皇帝,自己又不得不上朝,不仅要上朝而且还要听取臣子们不同的意见,不仅听还要听的仔细,听的明白,否则这些人骗自己一次就会骗第二次,最后就会慢慢架空自己,甚至谋朝篡位,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臣有本奏。”大司农周忠站起来行礼道,“臣绛县老家有一族弟,年幼无知被裹挟入黄巾军中,受胁迫数年。幸蒙陛下调兵遣将击破贼军,族弟方逃脱大难。又遇陛下开恩大赦天下,族弟周仓为报效陛下再造之恩,只身入贼营,劝贼退兵保汉中安宁。今有汉中太守苏固奏书,保奏周仓为汉中都尉,以保一方安宁。”
周忠为周仓出头,张让与赵忠对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只要周忠踏出第一步,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陛下,臣亦有本奏,臣得汉中郡丞杜畿密奏。现有黄巾余孽周仓,与巴郡米贼张修勾结,欲图谋汉中。”袁隗也站起来奏道。
一时间众位大臣交头接耳,今天这场景十分少见,大司农与司徒竟然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周仓针锋相对了。
“周仓,怎么名字这么耳熟呢?”皇帝刘宏疑惑道。
张让凑到刘宏耳边低声说道:“这周仓就是前段时间张角伪封的雷公将军,陛下曾经让人画影图形捉拿。只不过前些时日陛下宣布大赦,此人已经被赦免了。”
刘宏闻言点头,“你们两人所奏之事正好相反啊,难不成让朕亲自断案不成?”
“今天是年后的第一次朝会,朕心情好,那就亲自来断断这个案子。这汉中到底有没有被贼人占了?”
“启奏陛下,汉中仍在,南郑城稳若泰山。”周忠躬身道。
“那巴州贼人到底撤没撤兵啊?”
周忠闻言暗暗放下心来,又抢先答道:“经过族弟周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贼人已经撤回巴郡。”
“噢,那周仓与贼人勾结可有实证啊?这次周大人就不要说了,让袁大人也说说。”
“这,这虽然没有实证,但是周仓确实形迹可疑,其去汉中还带了五千兵马,居心叵测啊。”
袁隗郑重回答道。
“启奏陛下,族弟为报陛下天恩,所以才带了五千义兵入汉中。若无这五千义兵,这米贼也不肯老老实实的撤兵啊。”周忠赶忙说道。
“臣从未听闻谁能一下子招揽五千义兵,肯定是有所图谋。”袁隗寸步不让。
“族弟感佩陛下仁德,若说又图谋,那图谋的也是为陛下护卫这汉家江山,以图博得一个封妻荫子!”
周忠为了周家的颜面,也是豁出去了。
“好了,别吵了,朕最烦吵架,有事好好说不行么?此事还真是有些头疼啊,这周仓到底要做什么呢?”
刘宏也觉得有些费解。
“陛下,臣近日也得到军情奏报,有一伙黄巾余孽袭占了上庸县城,这上庸乃汉中与荆州的咽喉之地。会不会与此事有所牵连?”
大将军何进也来凑热闹。
“刚才若是朕不问你们,你们这些事情也不奏报了,我这一问怎么出了这么多事情?大将军,上庸丢失这么大的事情你刚才为何不奏报?”刘宏也生气了。
“臣以为只是一座小小的县城,已经督促汉中官员尽快出兵剿匪了,所以就没有来得及奏报。”
何进十分惶恐,为了转移话题又口不择言的说道,“刚才陛下谈及这汉中,所以臣就想起此事,不如就拿此事试试周仓的忠心。”
“哦,如何试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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