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韪去找张鲁商议入蜀之法,迟迟没有消息。
刘焉心中烦闷,吴懿与吴班兄弟二人就怂恿他来打猎游玩。吴懿武艺不济,一箭射在野猪后臀上,痛的野猪四处乱窜,却正好被赵云一箭射死。
张飞见有人要抢他们射中的野猪,顿时着急了,“俺兄弟一箭将这野彘射个对穿,你们却想抢夺不成”
吴班也不服气地说道:“分明是我大哥射中了野彘,它跑到这里力尽而死,你莫非要抢夺不成咦,趁野彘倒地,你还在它眼睛上插了一支箭。”
赵云也走过来,见对方衣着华贵估计是勋贵人家,不想与之冲突就拱手说道:“这野彘之前身上确实是插了一支箭,激发了它的凶性,奔逃甚速,所以我一箭将之射杀。不如这样,我们只要两支彘腿,其余的你们拿走如何”
吴班闻言哈哈大笑,“我们打这畜生只是为了好玩,谁又稀罕这些肉食。你们若果真有本领,那自己去打,莫要混赖我们的猎物。”
“分明是俺兄弟一箭射死,好心只要两支彘腿。你们却如此聒噪,真是气煞人!”张飞环眼圆睁,仿佛要将前面的人撕碎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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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知道对方是怀疑自己,向左右看看,正好有一只野鸡飞过,于是搭弓射箭,将野鸡双眼又射了一个对穿。转头对吴班说道:“这位公子若是对我箭术有所怀疑,可派人捡过来看看。”
吴班半信半疑,示意一名家将过去捡。
“果真是从双眼穿过!”家将拎着野鸡兴奋地跑过来。
众人看了都是惊叹不已!
“这下你们总该信了吧,原来还想分给你们一些,现在我们都要了。”张飞将整只野猪提起来扛在肩上,转头对赵云说道,“子龙,咱们走,回去烤着吃!”
众人又是齐齐惊叹,这野猪甚大,看起来有三四百斤,却被这大汉这么轻巧地就提起来了,就跟抱起一个孩童似的。
“且慢!”刘焉沉声说道。
张飞将野猪扔地上,不耐烦地说道:“直娘贼,真以为三爷爷怕了你们,若是不服就上来比划比划!”
众人见这黑汉张口就骂娘,都是勃然大怒,纷纷拔刀拉弓。
吴懿见刘焉受辱,也冲向前大怒道:“哪里来的山贼,如此狂妄,看本将一枪结果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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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策马向前,挺着长枪就向张飞刺去。刘焉想要阻拦,见吴懿去势甚猛就又停住呼声。
长枪借着马势向张飞前胸刺去,如若刺中就是一个透明地窟窿。众亲卫见了吴懿的勇猛都是精神百倍,赵云却是不慌不忙,他经常与张飞对练,似吴懿这般水平伤不得张飞分毫。
张飞果然不慌不忙,见长枪刺来略一转身,长枪便刺空了。然后张飞一把握住枪头,大吼一声:“你给我下来吧!”
吴懿紧攥长枪,却不想连人带枪都被举了起来,又狠狠地被摔在了地上,直摔得七荤八素。
张飞哈哈大笑走过去,像拎孩童一般,将吴懿夹在腋下,又走到众人跟前,狂笑道:“哪个不服,再来试试!”
众亲卫见吴懿受辱,纷纷将羽箭对准了张飞。
刘焉此时才向众亲卫压了压手,哈哈笑道:“两位壮士身怀绝技,实在令人佩服。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一些小事不要搅了大家的兴致。我们营地就在附近,不如一起吃杯水酒如何”
此去益州,他身边正缺少这样武艺高强的领兵之将,见二人武艺高超,所以他生出了惜才之心。
张飞不屑地说道:“前倨后恭,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莫非是营地里埋伏了许多人手不成”
赵云却灵机一动,莫非大哥所说的贵人应在此人身上,于是抱拳说道:“既然是长者邀请,我们也不好拒绝。不过我二人兄长就在左近,若是前去,必须禀明兄长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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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闻言暗暗点头,这个面如冠玉的小伙子倒是颇知礼数,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好感。那个黑壮的汉子虽然言语粗鄙,但是手上本领确实不弱,而且看着竟然有几分面熟。两人还有个大哥,想必武功更是高绝,于是对董扶说道:“董都尉,麻烦你陪两位壮士去见他们兄长,务必将其请来。我们这就回营地准备酒宴。”
赵云便引着董扶找刘备,刘备此时正在生火弄得满面灰尘。
董扶表明身份,刘备大惊道:“原来是太仓令大人在上,请受刘备一拜。”
待说明是刘焉相召,刘备也意识到自己的贵人来了,于是匆匆收拾一番便要前去。
转身却见张飞仍在扛着野猪,就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三弟,你且将它放下吧,咱们到族叔那里饮宴,却不用再吃他了。”
张飞却心存犹疑,有些不忿地说道:“俺看还是扛着吧,一会儿若是被人赶出来,咱们还能烤肉吃。”
众人见此也只能无奈地哈哈大笑。
刘焉的营地中人声鼎沸,几只羊在架上已经烤得金黄,美酒的香味也飘了出来。张飞这才放下心,将野猪扔在地上,顿时就有许多人前来围观。
待两方见面,刘焉才知道原来是刘备,当年黄巾侵犯幽州之时,自己已经将刘备认作族侄。两人叙礼已毕,分宾主落座。
“玄德,自你随邹校尉去解救青州以后,我们就多年未见,如今你官任何职啊”刘焉试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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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长叹一声,泪水慢慢在眼中汇聚,想了想场合好像不太适合,又偷偷将眼泪擦干,装得如风沙迷了眼睛。
“这四五年备四处飘零,唯一不变的乃是一颗报国之心,战黄巾平羌贼,奈何时运不济,至今仍是白身。”刘备感叹道,接着将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刘焉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不是刘备说的事情有假,而是刘备的嗓音略微尖细了一些。张飞与赵云未见过阉人,对于阉人特征不太熟悉,但是刘焉是有见识的。他暗自观察,见刘备白面无须,更是从心中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但若此时贸然问起,肯定有些不妥,于是也就暗暗在心中纳闷。
“贤侄为国为民之心苍天可鉴啊!想不到短短几年,贤侄为国家立下如此多功劳,但为何一直没有得到擢升的机会啊”刘焉叹息着说道。
张飞一边啃着羊腿一边说道:“曲阳一战拼光老本,美阳一战拼光血本,这帮当官的都是踏着俺们弟兄的鲜血升官的。反倒是俺们真正下死力的,什么都捞不着。就像那周仓,在曲阳时还是个贼,现在都当了鸟太守!实在是令人羡慕,呸,令人厌恶!”
“刚才就见这黑壮汉面善,不想却也是故人,几年未见险些认不出来了。”刘焉有些感慨地说道。
张飞见刘焉说他黑,又要气得破口大骂,被刘备连忙止住了。周仓的脸由黑变白,按照关羽打听的秘诀,差点没把张飞的脸烫花,搞得现在不仅黑而且面皮分外吓人。
刘备拱手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这三弟为人耿直,向来口不择言,请族叔恕罪。我等四处转战,皆是所托非人。若是当初留在族叔身边,如今也不会如此凄惨。”
此时哭泣却正是时候,刘备悲从心来,如丧考妣一般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