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大起义实际上在东汉发生过两次:第一次就是公元年二月仓促起事,百万黄巾军席卷八周州,但不到一年就被镇压了;第二次就是公元年,黄巾残部经过休整以后再次发动起义,并在青州、兖州、冀州、豫州、并州、益州等地相继为患。
如果仔细研究不难发现,这两次的中原黄巾军起事实际上都与西北羌贼遥相呼应。不过因为古代交通困难,通讯不便,所以很难在同时间内遥相呼应,以至于被各个击破。
周元福见张梁的时候告诉他需要等待时机,所以原来公元年的黄巾大起义没有遍地开花,只有部分不服约束或者假借黄巾名义的起兵造反。豫州临近洛阳,第一次黄巾起义时最先剿灭的也是豫州黄巾,所以听到何进报信,刘宏也顾不得质问宦官了。请下载最新内容
此时阅兵也接近了尾声,刘宏便命朝臣们回南宫议事。
“如今豫州的贼子们又乱了起来!朕养个几万兵马便捉襟见肘,连西园府库的财货都搭进去好多,贼人却能轻轻松松招十几万人。哪位爱卿能告诉朕,这到底是何故啊贼人这么有钱吗”刘宏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
但凡是军报,无论是何地叛乱,少则就写十几万,多则就写百余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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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成文的惯例,凡事总要夸大一些,这样无论谁去平叛功劳就能大一些。而且此事从来没有人戳破,这时若是有人告诉刘宏,陛下实际上贼兵没有这么多,这十几万估计是按照贼兵的脚指头算的,此人多半会被派去剿匪。
见众人沉默不语,刘宏只好指名说道:“后将军,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隗见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陛下有所不知,贼兵众多是因为多半身不由己,大部分都不是心甘情愿。若是不从贼就会被杀掉,所以才被裹挟入叛军。而陛下的精兵都是忠诚于陛下才来应招的,所以就招起来就费劲一些,自然就少一些了。
而且贼兵没有粮饷,所以倒是没有钱财之忧,不过装备也是十分差的。老臣曾经见过,还有不少是用木棒、石块的,怎能比得上陛下装备精良的兵马。”
刘宏听完稍解其意,也就不追究了,又沉声问道:“既然贼人是被裹挟的,那打起来就很容易了,谁能前去平叛”
众人见刘宏如此说,原本跃跃欲试的人都不吭声了。众人都在心中暗暗埋怨袁隗,明明一个大功劳,让你这么一说竟然成了“打起来就很容易了”,这即使是打赢了又算什么功劳。
袁隗在心中也是暗暗懊悔,此时他是希望袁绍能出面去剿匪,好歹能挽救一下自己家的面子。但是他数次目视袁绍,袁绍都是无动于衷,仿佛没看到自己的眼神一般。
“臣愿为陛下分忧!”一人高声叫道。
众人抬眼一看,原来是周元福站出来了。周元福一直等着这个机会,在洛阳毕竟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他巴不得出去,所以见机就赶快主动请缨了!
刘宏见又是周元福挺身而出,不仅心中有些感动,点点头说道:“这次又是元福挺身而出,果然是朕的股肱之臣!此次你就打着朕的无上将军的旗号,代朕出征!你若是得胜归来,朕必将到城外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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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完,众臣都是懊悔,就连袁绍都有些懊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刚才自己请缨了。
周元福暗自腹诽,打胜了你奖赏就是,相迎有啥用,还不如封个县侯。再说了还打着你无上将军的旗号,打赢了还算你的荣耀,打输了是自己掉脑袋,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心里这么想着,他嘴上却感激涕零地说道:“臣必将肝脑涂地,以报陛下深恩!”
“大将军!”刘宏又说道。
“在!”
“此次元福出兵,所用兵器、铠甲、马匹皆由你全力供应,不得懈怠!”刘宏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何进有些莫名其妙,这是西园兵马出征,为何要让自己供应军资呢,一时愣在那里!
“嗯朕的话你没听到吗”刘宏冷着脸问道。
何进不敢怠慢,忙说道:“遵命!”
刘宏哼了一声,又说道:“黄琬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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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四五十岁的官员应声说道:“臣在!”
“朕免了你的升官钱,就随元福一起去豫州上任去吧。”刘宏有些无奈地说道。
黄琬闻言,脸上不悲不喜,躬身说道:“谢陛下!”
黄琬被任命为豫州州牧,刘宏想索要五百万钱,但黄琬以家贫为由一直不给,所以事情就一直拖着了。现在豫州黄巾反了,刘宏也被这位执拗的州牧搞得没脾气了,只得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众位朝臣退朝,刘宏今日又是阅兵、又是上朝早就累得气喘吁吁,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张让与赵忠两人见机,连忙一左一右地上前帮他拍打后背。
张让痛惜说道:“陛下你千万要爱惜龙体,奴才见陛下如此劳累心中实在是难过。”
赵忠直接垂下泪来,哭着说道:“老奴恨不得折寿十年,哪怕只要换陛下一天的安康也是值得。”
蹇硕自知今天表现欠佳,所以也留了下来在旁边伺候着,但是张让与赵忠一左一右将刘宏夹在中间,他连个插手的地方都没有。见两人又表忠心,他心中更是着急,连忙说道:“我心中的想法也与两位公公一样。”
往常张让与赵忠如此说,刘宏早就哈哈说道:你们两个老狗,就会拿一些好听的话来哄骗朕,今日给朕安排了什么节目。
然后自然是张让与赵忠千方百计想出来的各种花样的玩法,只要刘宏哈哈大笑,这一劫便过去了。但是今日刘宏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两人心里便没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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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硕知道刘宏在生自己的气,便扑通跪倒在地,“今日奴才惹陛下不高兴,奴才掌嘴!”说着便左右开弓打自己的嘴巴。
张让与赵忠见此也不阻拦,总要有一个人让陛下出气才行,否则今天这关口就没法过了。
见蹇硕的嘴角都打出血来,刘宏淡淡地说道:“罢了,你们下去吧。”
蹇硕如获大赦,连忙叩头就想溜掉。
“你留下,你们下去吧!”刘宏淡淡说道。
张让与赵忠蒙了,刘宏这种语气很少见。不管是发怒还是悲伤,他们都有办法哄刘宏开心,但是今日刘宏这种淡淡的态度,让他们手足无措。
“嗯”刘宏从喉咙里发了一声哼。
两人不敢违抗,连忙躬身往外走,张让边走还边用凶狠的眼光瞪了蹇硕一眼。蹇硕连忙缩了缩脖子,向两人点点头。
“你很怕他们”刘宏见两人出去了,语气平淡地问道。
蹇硕忙左右张望,看看大堂中还有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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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殿之中就你我二人,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再没有第三人知晓,你不用有所顾忌。”刘宏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过,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你与我还是装傻充愣,那你就去上军做一名小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