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
周元福离开巴洞以后,卢全原本想将自己饿死,结果躺了几天发现根本做不到。服用金香玉后,想饿死自己都成为一种奢望。
于是她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巴洞之中游荡,期盼能够再遇到巴蛇,将自己吃掉也算是与夫君团聚了。但是没过多久,竟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自己羞愤欲死。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于是自己活了下来。
有了孩子就有了希望,自己在巴洞之中算是安了家。后来孩子降生了,是个男孩。那是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没有任何人打扰,母子二人在洞中无忧无虑。直到最后一块金香玉被自己吃完,此时孩子到了牙牙学语的时候了,自己死不足惜,但是孩子还没有享受过美好的生活,难道要随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巴洞之中籍籍无名的死去于是她带着孩子出来了。
“已经快一年了。”卢全淡淡地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周元福说完就有些后悔。
卢全没接话,岔开话题问道:“听说你又升官了”
周元福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升了还是降了,东汉这官制太复杂了。我之前好歹还是一个杂号将军,还做过太守,结果竟然被调入西园任了一个校尉。这校尉好像官职还没有将军高吧但是上军校尉蹇硕还管着大将军,简直是乱之又乱。
而且马日滴你认识么,哈哈,我总是念错,就是北军的射声校尉马日磾,他竟然直接升到了太尉。难道是因为皇帝亲卫好升官吗其实这些都无所谓,我还当了侯爷,原本以为自己会做一个县侯,结果小气的刘宏只封了我一个平陆亭侯,真是气死人了。”
卢全静静地听着他说着,虽然“东汉”这种词语她听着很奇怪,而且他竟然直呼陛下的名讳,还拿太尉的名字取笑,但是这一切都无所谓。她回忆起了他们第一次相见,那个漫天星光的夜晚,他一边调笑着自己,一边讲着奇怪的知识。
见卢全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周元福一下子住嘴了。他每次在卢全面前,总觉得有讲不完的话。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的心理年龄差不多,也许仅仅是因为见到美女的正常反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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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又安静下来,卢全见周元福定定地望着自己,不禁有些脸红,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你那个小娘子呢与她合好了吗”
周元福知道卢全问的杜婉儿,于是有些黯然神伤,叹了口气说道:“她与你一样,音信全无。当然你比她还好一些,之前最起码我知道你在巴洞之中。”
卢全啐了一口,有些娇嗔地说道:“我与她怎么一样,你不要胡乱攀扯!”
周元福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戏谑地说道:“真希望有一天,她能与你一样,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而且领着一个孩子能喊我爹爹。”
卢全见他又是之前那样惫懒的样子,不禁有些气恼,正要板起脸训斥几句,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努力压制着嗓音呜呜的哭声。
她皱皱眉说道:“谁在哭”
“我的一个兄弟,关云长,你也见过的,曾经随我们一起进过巴洞。如今失掉了一条胳膊,以后上阵征战要麻烦一些。而且刚才比武,又输给了赵子龙,所以心中悲苦。”
他站起身来,转头对卢全说道:“你先安歇吧,我去劝劝他。”
“你别去。”卢全阻拦道,又怕周元福误会,于是正色说道:“有些坎,是需要自己迈过去的。你今日能劝他,明日能劝他,终究劝不了他一辈子。失掉了一条胳膊,就算一个废人了,他若想活下去就必须得接受这个现实。也许痛哭一场,心里就想通了,你去了反而让他难受。”
周元福点点头,让关羽自己发泄一下心中的悲愤吧,总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难免憋出病来,“我总要想办法让他长出胳膊来!”他自言自语,斩钉截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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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全也幽幽地叹了口气。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一阵苍凉的歌曲响起。
“男愁了唱,女愁了哭,唉,哭或者唱,总是能舒缓情绪。”周元福叹了口气说道,又转头问卢全,“你悲伤的时候是哭还是唱歌”
卢全却没生气,只是叹口气道:“你那位杜小娘子孤苦无依,你觉得她想起你的时候是哭还是唱”
周元福顿时尴尬了。
卢全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你这人倒是真薄情,明媒正娶的妻子流浪在外生死不知,你却在张罗着纳妾,良心不会痛吗”
“你都知道了实际上我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