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子冀和黄贝贝起来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很正常,似乎都没有被昨天的事情影响到,而他们做完早上的功课,准备动身前往界河渡河。
阳子冀与黄贝贝一出客栈,街上的人都是对他们两个退避三舍,显然昨晚的事情已经传的街知巷闻,歇武的人都对阳子冀带着极大的忌惮,生怕自己做了惹到阳子冀的生气的事情。
对于以另一种方式引人注意,阳子冀反倒是觉得很是适合。因为有这样的“恶名”,他就可以减少很多无谓的冲突,节省非常多的时间。
阳子冀与黄贝贝携手南行,出了城门走了一段时间便来到了界河边上。如阳子冀所想,码头已经重新建好了,上面不少船夫和准备过河的乘客商议着级别,足足是排出了一里地,没有一两个时辰,恐怕都很难到阳子冀他们。
只不过,昨天留下的“恶名”,让前面意识到的人是主动让位,阳子冀并不想插队,他一直遵循着礼节,淡淡说道:“我不想插队,你们也不要插队!”
阳子冀的话,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无比的震惊。因为他们并不觉得,一个实力如此强劲的人会循规蹈矩地排队。在他们的认知之中,强者本身就是规则,他们除了自己的那一套,别的都不管。
虽然想不明白阳子冀为什么不插队,但这也让排在他前面的人是松了一口气,他们很庆幸在没有惹恼阳子冀的同时,保住了他们一早起来抢占的好位置。
对于阳子冀的行为,黄贝贝一直都是视之为榜样,她在生活之中的种种礼仪,都是从小在阳子冀的培养下保留的,正是这种内在的礼仪修养,让她原本就漂亮的容颜是更加具有修养的气质。
时间一晃过去了两个时辰,终于是到来了阳子冀和黄贝贝。船夫一见是他们两个,压根不敢开口谈价格,一脸的紧张,这让阳子冀看的是有些无语。
阳子冀扶着黄贝贝上了船,道:“船家,到对岸去,我给你一两的银子!”
听到这一笔不菲的报酬,船夫有些懵,他咽了一口口水,为了确认不是自己耳背了,他大着胆子问道:“这位公子,您刚刚说的可是一两银子?您应该不是在开玩笑吧?”
“怎么,你嫌少吗?嫌少我可以再加!”
“不不不!公子!您给的价格已经足够了!您和您的夫人坐稳,小的现在就开始划船!”
原本,阳子冀听到船夫肯划船,他就准备心安理得地看一下书。但是一听到船夫把黄贝贝当做是他的夫人,阳子冀就有些感觉不适应,他害怕以后被这么多人叫多,黄贝贝真的会陷入这种怪圈之中。
阳子冀看了一眼黄贝贝,发现她并没有像昨晚一样入戏,只是在微笑,并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他的心也安静下来,在怀中取出一本书仔细。
收到了一笔不菲的费用,船夫划船是格外的认真,原本需要半个时辰的渡河时间,生生被他缩短到了足有十分之一。
到了岸,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两银子丢给船夫,船夫诚惶诚恐地接过放入怀中,他招了招手,道:“公子夫人再见!小的祝你们一路平安!”
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有人给予自己祝福,阳子冀也是要象征性地回礼的。他与黄贝贝挥了挥手,向船夫表达了再见,随即便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周尺闻也是醒了过来,他洗漱一番又吃过早饭之后,在凌寒的送别下,离开了营地,按照阳子冀一开始设定的碰头位置前进。
大约半个时辰后,周尺闻在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了在这里等待的阳子冀和黄贝贝,他向两人招了招手,快步跑过去,而阳子冀也是看到了他,同样是招了招手。
旋即,三人汇合,他们已经是来到了南方区的地界入口,前面的三条路,通往南方区的三个州。
只不过他们无暇顾及其他两条路,他们选的是右边的路——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十天之内可以到达光州的地界,进入光州地界,再走七天,就能抵达韶莞——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