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神仙水,阳子冀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了,他在十年前,就在桂阳见识过其厉害之处。一旦染指,就会沦为神仙水的奴隶。
当初,阳子冀在桂阳成功发动政变之后,便想要捉拿在背后操纵桂阳的起义军,顺便缴获一些神仙水,看看这种可怕的东西,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东西。
然而,很不巧的是,他没有抓到那一批人,在后面衡阳山战场上,他在击破起义军大部分军营的情况下,也没有能够在缴获的物资之中找出神仙水,这一直让他是耿耿于怀。
一度,阳子冀都忘记神仙水的存在了。如果不是今天听到罗宽的话,阳子冀就忘了起义军还有这么黑暗的一手,这也是促使他选择放弃起义军阵营的重要原因之一。
阳子冀略加思考,道:“罗宽,我知道神仙水这种东西,这种东西非常的邪恶,能够轻而易举地控制一个人的精神。如果长期服用,就会沦为神仙水的奴隶,如此说来,这两个人选择自尽,倒也情有可原。”
阳子冀的话,令在场的人具是不寒而栗,罗宽更是惊叹道:“阳统领当真是见多识广,竟然知道神仙水的事情,这可是令帝国内部,都极少有能够了解的。罗宽终于知道,为何起义军对于您是如此的忌惮!”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罗宽,你可知道,起义军是多久发放一次神仙水,这神仙水有没有什么忌惮的东西?”
罗宽皱眉苦思,道:“以前,每逢十五,广府原来的统领都会收到一个小瓶子,想必那也就是神仙水了。至于忌惮的东西,我没有听说过,只知道起义军内部,除了将你当成是最高级别的悬赏,还将一个叫做中南药老的老头拉到了和你一样的悬赏等级。至于说明,并没有说,但是我之前听我的上司在酒后说起过,中南药老,可以研制出对抗神仙水的药物,所以起义军内部才会花费重金悬赏他。”
“那抓到中南药老没有?”
罗宽摇了摇头,道:“我听到的消息是,中南药老自十年前在南方区的清苑现身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他一点的踪迹了。不仅是起义军,就连帝国那边,也找不到他,都以为他是失踪了。”
中南药老,阳子冀听说过他的名字。据说,他的医术不仅仅在当时盖压当世,甚至在某些领悟,已经追得上历史上的一些著名大夫,在现在人的口中,他是一切疑难杂症的终结者,被奉为医圣一般的存在。
而在听到罗宽的描述,再加上对于中南药老的一些了解,阳子冀很肯定的是,中南药老一定可以研制出压制甚至是破解神仙水的解药,而且他自己也知道,为了躲避追杀,他现在或许在南方区的某个地方隐居了下来。
在得知了这一切后,阳子冀对于劝降起义军的高级骨干,也是有了一定的把握。只要是能够解除他们对于神仙水的依赖,绝对可以将投降战败的起义军骨干转化为他麾下的帝**官。这样,对于结束帝国的内乱,将会更加地迅速,
只不过,虽然得知中南药老是现在的关键之一,但是阳子冀眼下要着手应对的,是如何攻下广府。以他现在的兵力,全力攻城下,肯定能攻破,但是一定会出现很大的伤亡,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安排好了一切,阳子冀来到了北门前,进入了守军弓箭手的覆盖范围,起义军这边也是毫不客气,几百支箭矢覆盖下来,但是却没有一支能够落到阳子冀的身上。
如此施射两三轮,阳子冀依旧是毫发无伤地行走着,这严重打击了所有守军的信心,让他们自己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徒劳无功。
城头上,看着越来越悲观的士兵,残存下来的军官用打气、奖励甚至是威胁的手段,但是对于提振士气是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是令原本就低沉的士气更加低沉。
对于城头上的一切状况,阳子冀一直是看在眼里,守军的情绪变化,符合他的心理预期。因为他也很清楚,当拼尽全力却无法取得有效的突破的时候,那是人最绝望的时候,这一点,他曾经在十几年前亲身体会过。
阳子冀走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停了下来,他气沉丹田,真气随着声音扩散出来,令所有人都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你们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们的失败已经成为注定的事情。如果你们投降,我阳子冀以个人的名誉担保,投降的人不会有事!想留就留,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