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莫回头的嘲讽,阳子冀连回一句的兴趣都没有,他就在那里站着,而满场的谩骂声就如同暴风雨,不断地拍打着如同雕塑一样的他。
见阳子冀毫无反应,莫回头以为他是不敢还口,他一把抱住了王玉玲的腰肢,笑道:“夫人你放心,为夫是绝对不会让你落入这样的废物手中的!这一场战斗,我一定会赢的!”
作为狼狈为奸的证明,王玉玲点了点头,在莫回头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以一种极其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阳子冀,似乎在向他宣告,我过得很幸福。
然而,阳子冀真的如同雕塑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并没有让王玉玲感到一丝的满足,甚至于让她感觉到了阳子冀的轻视。她不由得一怒,指着阳子冀,说道:“夫君!你一定要把他打死!不然妾身的清白,可能会持续受损!也会连累你的名声!”
“这个你放心!十年前我能赢他,十年后也照样能行!我要想世人再度宣示,谁才是年青一代第一人!”
莫回头的豪言壮语一出,整个观众席都在呼喊他的名字,似乎都盼望着,莫回头能把阳子冀打死,让他们出一口被阳子冀妹妹称之为愚民的怨气。
很快,安顿好了自己的妻子和一双儿女之后,莫回头是不忘显摆地以轻功跳上擂台,一如十年前的张扬。只不过和十年前相比,他的轻功进步了很多,落地的时候,已经可以抵达无声无息的境界了。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又一个阳子冀见过的人出现了。此人,正是他爷爷的弟弟,司马善,而他出现在这里,看起来是充当公证,但是阳子冀却是很清楚,他当公证的目的是什么。
再次见到阳子冀,司马善心中是难免有复杂之意。因为十年前,他曾经有过要把阳子冀培养成宗门接班人的意思。但是阳子冀不愿进他的宗门,令他是大为恼火甚至有些下不来台。
所以,即使他真的是司马良的弟弟,在当年阳子冀被放逐之前,却从未出现提供过任何的帮助,这也使得阳子冀,大概看清楚了他这个人的秉性。
虽然有些牵强,但是司马善还是厚着脸皮,笑道:“子冀,十年没见了,想不想爷爷啊!”司马善在尽力地模仿弟弟的说话方式,似乎是想和阳子冀套近乎。
对于司马善的这种做法,阳子冀叹息一声,道:“司马前辈,爷爷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假扮他了。你就算再怎么去装,外在装的再怎么像,也不能像他那样待我温暖,指引我的道路。我很清楚,你今天充当公证的意味是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就凭你也想干扰到我的心神?痴心妄想!”
十年的时间,阳子冀看透了很多的东西。他看透了生死,很清楚逝去的就逝去了,永远回不来,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的缅怀。而作为继承的人活下来,就需要着眼现在,展望未来,不为过去所牵绊。
听到阳子冀一下就点破了自己的目的,司马善有些愤怒,他冷哼一声,道:“阳子冀,我想你真的自作多情了!我堂堂凌霄宗掌门!怎么会假扮一个罪有应得的囚犯呢?就算他是我的弟弟,他也是罪不可赦!”
明白攻软的不行,司马善直接就从自己的弟弟入手,司马善不相信阳子冀在听到他辱骂自己视之为精神支柱的司马良的时候,能够忍住不生气。
若是换做以前,阳子冀早就气到炸毛要找司马善麻烦了。但正如他这十年经历的,他早就对于逝者,已经不再有太多的眷恋了。他淡淡说道:“爷爷是不是罪有应得,死了活该。你说了不算,现在的帝国说了也不算。将来,所有人都会认识到,他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好了,废话说的也够多了,你若是再不宣布开始,就从这里离开,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胡扯。”
阳子冀的淡定,是让司马善恨得咬牙切齿的,他冷哼一声,道:“我宣布,通缉犯阳子冀对阵将军贤婿莫回头的决斗,现在正式开始!”虽然宣布了开始,但是在宣布的时候,司马善还是忍不住嘲讽了阳子冀一波。
在两人正式开始交手之前,周傲也是来到了现场观战,而在他的身后,有十来个气息沉稳的人,他们以老年人为主,但是也有几个中年人,其中的一个,是王飞。
场上,阳子冀岿然不动,平静地说道:“莫公子,我遵照之前的约定,让你十招,你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