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浪仔细回想,似乎有印象又似乎没印象。
“他们说这个人是乌世冠推荐给天佑侯的。”
苏浪道:“这八成是诬陷。”
“谁说不是呢,可谁关心?你还记得当日在龙尾城外乌世冠和阿斯卓伊震川争抢戈乌黑军师的那件事吗。两家为了一个军师不惜刀枪相见,个中的缘由,你想过吗。”
芈阗道:“你别为难阿浪了,他对这些事从不关心。”
芈俊风道:“那个军师知道谁是泄露陛下行踪的人,所以乌世冠冒着跟阿斯卓伊震川翻脸的风险也要抢到手。”
苏浪道:“如果我没记错,戈乌黑的营地是海州军攻破的,如果说抢人,应该是阿斯卓伊震川从乌世冠手里抢人才对,怎么反过来倒是乌世冠的罪过了。”
芈俊风哈哈大笑道:“阿浪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心还是通透的,这就是关键所在!泄密者很有可能是陛下身边的人,乌世冠抓军师就是为了揪出此人,洗涮嫌疑,阿斯卓伊震川则是为了掩盖什么,而且据我推测,乌世冠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谁是泄密者。”
“这于理不通,他既然知道,为何不说出来,现在的形势对他很不利。”
“可证据让人给抢了,空口无凭,说了谁信?”
“如此看说他在海州招兵买马也绝非空穴来风,对后党的清洗即将结束,陛下一旦大权在握,势必要解决海州割据的问题。这是没办法的事。朝廷财政连年亏空,山东却富可敌国,如此丰厚的海盐收入,朝廷岂肯放过?或者困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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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事件根本就是陛下布设的一步棋。”
苏浪道:“依我看,顶多是顺势而为,当日形势凶险之极,谁敢冒这样的风险。”
“你这话没有说服力,既然是布局,当然要弄的像一点,连你我这样的局外人都哄不过,还指望哄过天下人?你还记得那个‘奇象囚龙阵’吗?那样精密的像阵除了神将门谁能布设的出来?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说出来你信吗?”
苏浪缓缓点头,这个阵他的亲自蹚过的,阵法之精妙深沉,绝对是大师之作。
“是吧,这不很明显了,像阵就是陛下布设的,他是在自弹自唱。”
芈家兄弟这阵子为了家族利益东奔西跑,受尽了窝囊气,一肚子戾气无处发,对皇帝早已失去了应有的敬意。
在神京城第八区最有名气的酒楼吃了晚饭,众人各自分别,苏浪和司空百岁回第七区。夜已深,宵禁早已开始,街道上空无一人。微风滑过,卷起一团团的尘埃。一辆马车从二人身边疾驰而过,差点把喝的醉醺醺的司空百岁挂倒。“唉,怎么赶的车。”司空百岁刚叫一声,目光就被车上的一张面孔吸引了。
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衣着华美,花容月貌。和她并肩而坐的车夫是个身材粗壮的疤脸汉子,高鼻阔嘴,粗鄙而凶恶。他一手掌控着缰绳,一手环着少妇的细/腰,那手还不安分地在她的胸/上抠/摸着。
车轮轧在一颗石子上,车身跳动了一下,窗帘掀起,露出一张苍白幼稚的小脸。
“救我。”小脸女孩朝苏浪呼喊道,樱唇蠕动,泪水涟涟。
“救人。”苏浪低吼一声。
司空百岁早已豹子般跳上车去,一阵乒乒乓乓的厮打后,疤脸汉子跌落车下,失控的马车向街边的水沟疾驰而去。
“啊!救命!”
苏浪箭射而出,一把拽住了车厢,车和马的惯性十分强大,拖着他向前滑行了七八步才算稳住。落车的车夫就地打了个几个滚,拧身跃起,冲着苏浪低声一吼,忽然四肢着地,双手在石板上抠抓的嗤嗤响,但见他身上的布袍寸寸碎裂,脊梁悚然隆起,身形骤然涨大一倍有余,却原来是一匹面目狰狞的黑豹。
“狗畜生,竟敢披着人皮危害人间。”司空百岁打了个冷战,嘴上却很硬气。
黑豹咧嘴嘿嘿而笑:“我是畜生,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人家的宠物狗。”
“混账!让你瞧瞧谁是家宠。”司空百岁拔剑扑了过去,他跟苏浪修炼有日,虽然悟性不高,又经常偷懒,但实力已非普通兽类可比。
这匹能变化成人形的黑豹并不懂得养气锻身之法,也不懂得什么武技,混迹人间多年,酒色伤身体力也不济,因此斗不了几个回合,便败落下来。
“畜生,现在谁是家宠。”
“我,我是,拜求老兄饶我一命。”
“说,说你是没用的家猫。”
“我是家猫,我是最没用的家猫。喵。”
“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黑豹郁闷地翻了个身,真是晦气,竟被一条未进化完全的人狗打败了,它倒退了几步,冲着司空百岁和苏浪虚张声势地吼了一声,又瞪了那对母女一眼,转身悻悻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