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恭喜你们了,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你们的福气。”
“要不,你也跟我们去吧,去散散心也好嘛。”
“我倒是想去,不过我的学业还没有完成,只怕去不成。”
“他跟你开玩笑的,你是金枝玉叶,不该受这样的苦。”
“好吧,我也知道你们并非真心欢迎我去。嗯,好吧,祝你们一路顺风。”
公府月华准备告辞,司空百岁赶紧说:“带我一块走,我们一块走哈。”
苏浪已经注意到公府月华的车上挂着翠玉石做的珠帘,车厢上刻饰着复杂繁密的纹章,这些纹章其实是一种规避像阵,可以形成一个特殊的结界,让需要帮助之人临时进入另一个界面,从而躲避紫金城内密布的禁卫像阵的检视。
贵族子弟的马车里常有一些违禁之物,若没有这层保护是进不了紫金城的,司空百岁的过人之处是他熟透人心,知道有这个顺风车可搭乘。否则以他尚未进化完全的身体是进不了皇城大门的,更别提那森严的重重宫禁。
“你这家伙浑身脏兮兮的,不许你坐我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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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很脏,不过我很善良。而且也很勤快,回头我把车子彻彻底底的清理一遍,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傻瓜,跟你说笑的,上来吧。你的朋友要不要一起来?”
“他就算了,他晕车。”
“晕车。我的车可是最稳当的。”
“还是算了,他脸皮薄,见了女孩子就浑身不自在,咱们还是别让他不自在了。”
“那好吧。”
公府月华朝苏浪挥挥手,友好地挥了挥手,转身上了车。
苏浪会心一笑,司空百岁这家伙,论起泡妞的本事,十个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听说天佑城孤绝在外,早已荒废,那位冤死的天佑侯生前举家迁往神京城,封地只留一名忠心耿耿的老家臣看守。”出了承天门后,司空百岁送走公府月华,等到苏浪出来,一起往回走时,将他从公府月华那打听到的“内幕消息”说给好朋友听。
“而且麻烦之处还在于,天佑侯的两个儿子和几个忠心耿耿的家臣都还活着,他们恨透了你鸠占鹊巢,会找你拼命的。”
“该来的总归要来,来了再说吧。”
“那可是块凶险之地呀,你确定真的要去?”
“去,为何不去。你我的目的只是离开这块是非之地,至于去哪,重要吗?”
“不重要。”
司空百岁最后瞅了公府月华的马车一眼,有些恋恋不舍。
“你爱上了她。”
“她是个好姑娘,但我不能爱上她,那样对她不公平。”
“你知道就好,癞蛤蟆别老想着吃天鹅肉,那对天鹅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
“我是癞蛤蟆,哈哈,真是搞笑,我若是癞蛤蟆,那你呢,你跟癞蛤蟆同行,撑死了是只绿头白肚子的大蛤蟆。”
“咳咳,这只是一个比喻。”
“这个比喻一点都不好笑。”
“我说了,这只是一个比喻,比喻懂吗,你的文法是怎么学的,还北清书院的教授呢。”
“我就是教授,就是教授,我最得意的学生名叫苏浪,而今走了狗屎运,大难不死还封了个天佑男!这厮一朝富贵尾巴就翘上了天,竟然教训起过去的老师来了。”司空百岁大声嚷道,面红耳赤脖子粗,像只正在战斗的公鸡。
“我看某人是不想做天佑城的内相了。”
“唉,别别别,都是玩笑,都是玩笑嘛,嘻嘻,兄弟之间开开玩笑不是很正常嘛,不需要翻脸这么严重吧。”
“你说呢。”
因为苏浪最后一句话,司空百岁紧张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他想通了,天佑城内相这个职位哪需要什么人施舍他,自己坐上去便是。
对,自己坐上去,现在就上任,立刻,马上。
司空百岁整整衣冠,清清嗓子,以天佑城内相的身份开始发号施令——上次因为苏浪落难,府中奴仆多已逃散,只有婢女果儿一直坚守岗位。
“我现在以天佑城内尚书的身份,正式任命你为内庭总管,你谢恩之后立即上任。”
“可是。”果儿小脸涨的通红,因为紧张,她低下头,怯怯地说:“我不会管人,我连自己都管不好呢。”
“别谦虚了,你聪明能干又忠心不二,年纪虽小,资历却很老,你不做这总管谁来做?再说了眼下这局势你也看到啦,天佑城的内庭统共就咱们两个人,我要统揽全局,参谋政务,迎来送往,杂事缠身,根本没有精力照管内庭。内庭呢就你一个人,你不做总管,难道要我来兼任?”
司空百岁盯着果儿已经略有小成的胸脯,不怀好意地奸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