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两个不辞劳苦,又有大本事的朋友助阵,众人自然乐得享受,唯有一人心里酸酸的,整日像泡在醋坛子里,张嘴闭嘴酸气袭人。
六张黑旗蟒的皮经过苏浪的“精心”鞣制已经成熟,然后在“造甲圣手”司空百岁的主持下,变成了七套“制作精良”的皮甲。
邬天佑和封家兄弟对这这几套腥哄哄的宝甲表示不感兴趣,强烈要求把它留给最有需要的人。
卿世功很识货,也很识趣,随便取了一件,云中岳很给司空大师的面子,也取了一件。衣桐明确表示自己不要,但选了最好的一套拿给了卿小可。
苏浪斩蟒取皮的事卿小可一早就听衣桐说了,得知苏浪不辞劳苦鞣制蛇皮,心里还有些小激动小期待,谁知道这家伙一口气居然做了七套皮甲,看着架势是人人有份,心里顿时就不开心了。
如今皮甲做好他连问都不问自己一下,居然让衣桐拿给自己,那一丝丝小期待小激动早就烟消云散,代之的是满腹的委屈和怨恨。
所以当衣桐告诉她自己手里的这副宝甲是七套中最好的时,卿小可气鼓鼓的说:“什么人才用最好的,不就是笑话我修为最差最没能耐吗,我生也好,死也好,用不着别人可怜。”
衣桐完全被她这神奇的逻辑打败了,一时哭笑不得。
卿小可越想越气,冲动地把皮甲丢进了河沟里。
河水湍急,皮甲一转眼就沉了底,邬天佑见势不妙赶忙一个猛子扎进去把皮甲捞了出来,的爬上岸笑着对卿小可说:“风大,拿稳点,可不能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啊。”
话未落音就挨了卿小可一脚:“我的事用得着你管。”
天已经很凉,邬天佑本来冻得直哆嗦,冷不防吃这一脚,翻着跟头摔进河里连喝了好几口凉水,搞的狼狈不堪。
卿小可气头上踢了他一脚,这会儿也后悔了,见众人站在岸上笑呵呵围观却没一个下河去救人,顿时又羞又急,脱靴子就要自己下水。
一旁早有人扑通跳下了河,紧接着又有一人跳了下去。
邬天佑的水性是极好的,完全是吃了没防备的亏才闹的狼狈不堪,在苏浪和司空百岁的“救护”下很快就从水里爬了上来。
他抹了一把脸,把怀里的皮甲丢给一旁看热闹的封家老大,笑呵呵说:“千万照看好了,若有闪失,某人必不饶你。”
一旁的卿小可听闻这话,怒从心起,大叫道:“邬老三,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跳着又要来踢邬天佑,却被衣桐拉住劝到了一旁。
卿世功见邬天佑冻得直哆嗦,忙取了干净衣物递给他换下。
这边苏浪和司空百岁湿漉漉的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四目相对,只剩苦笑。
司空百岁调侃道:“完蛋咯,没搞头了,人家现在完全不理睬你。”
苏浪摇摇头:“真是那样我倒要谢天谢地了。”
司空百岁一脸茫然:“什么意思,你总不会说人家心里还挂念着你吧,既然挂念着你因何要把你的甲丢掉,又哭又闹的,这不合常理。”
苏浪道:“不合常理,却是人情世故,你呀,说了你也不懂。”
司空百岁叫道:“你这是歧视,是偏见!什么人情世故,人情世故我比你懂!你不服想当年在北清书院,谁最更有女人缘难道是你唉,我说话呢,你走什么。”
“去换衣服,会着凉的。”
“哎,你别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若不是为了讨好她,何必剥这腥哄哄的东西,还费劲吧啦的去鞣制,总不成是心里放不下我”
苏浪停住脚步,捂着了嘴。
司空百岁翻翻白眼,摇头晃脑道:“你只管装,继续装,使劲装。嗨,多好的姑娘,你就作吧,作吧,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
……
二十天后,草地的尽头出现了连绵不绝的大雪山,碧绿的草,皑皑白雪,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但有一样却让人感到极度不安:雪山那边的天空呈现出诡异的黑色,墨云翻卷,雷电频现。那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那是永恒无边的黑暗。
“传说翻越这道雪山就是冥国的地界了。”
“这山好高,怪不得不死族无力东侵,人力如何能翻越这样的高山太高了。”
司空百岁望着那道屏风也似的立在天边的大雪山,内心充满了恐惧。
其他人的脸上也满是惊骇、畏难之色。
衣桐问卿世功:“此去凶险万端,值得冒这个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