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不善道:「国师慎言!」
鸠摩智不为所动道:「贵寺方丈,干犯少林戒律二十余年,儿子更是了得,连犯四大戒律,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数百名少林弟子均是对鸠摩智怒目而视。
只听玄慈朗声说道:「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玷少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
玄寂有些犹豫:「这个……师兄……」
玄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来任何门派帮会,宗族寺院,都难免有不肖弟子,清名令誉之保全,不在求永远无人犯规,在求事事按律惩处,不稍假借。」
「执法僧,将虚竹杖责一百三十棍,一百棍罚他自己过犯,三十棍乃他甘愿代业师所受。」
执法僧眼望玄寂,见玄寂点了点头,而虚竹已然跪下受杖,执法僧当即举起刑杖,一棍棍的向虚竹背上、臀上打去,只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叶二娘心下痛惜,但她素惧玄慈威严,不敢代为求情。
好不容易一百三十棍打完,虚竹不运内力抗御,已是痛得无法站立。
玄慈道:「自此刻起,你破门还俗,就不再是少林寺的僧侣了。」
「是!」
虚竹面目垂泪道。
玄慈又道:「玄慈犯了y戒,与虚竹同罪,身为方丈,罪刑加倍,执法僧重责杖刑玄慈二百棍,事关少林寺清誉,不得循私舞弊。」
说着跪伏在地,背对众人,面朝少林寺大雄宝殿的佛像,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脊。
玄寂深知此事无可挽回,只能含泪道:「执法僧,用刑!」
两名执法僧合十躬身,道:「方丈,得罪了。」
随即站直身子,举起刑杖,向玄慈背上击了下去,二人均知方丈受刑,皮肉之苦尚在其次,最难受的还是在人前受辱,倘若杖下留情,给旁人瞧了出来,落下话柄,那么方丈这番受辱反而毫无用意。
于是一棍棍打将下去,拍拍有声,片刻间便将玄慈背上、股上打得满是杖痕,血溅僧袍。
眼下已是打了八十丈下去,众人均有不忍,纷纷替玄慈求情起来。
玄寂不敢随意应答,只听玄慈说道:「多谢众位盛意,只是戒律如山,不可宽纵,执法僧,快快用杖!」
就在执法僧的戒杖将要几下时,忽然自石阶下有一道声音传来。
「且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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