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是我挺对不住的姑娘,她能在自己想走的路上取得进步,对我来说也是心里安慰。
第二天差不多四点多一点儿,院子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立马跳起来,弹射袖剑贴着墙壁朝门走去。
趴到玻璃上看去,朦胧的灰黑里,一个身影笔直地站在花丛的边上,身旁还有个浇花用的壶,他背对着我,看不到其面貌。
姜姨从没提过安排专人浇花,他的出现很是可疑。
我紧握袖剑开门,听到开门发出的“吱呀”声,站立之人颤抖了一下,然后站得更加笔直。
我沉声喝道:“是谁,转过身来讲话。”
站立之人转过身来,是很熟悉的面孔,昨天嚣张无比的白礼,不过那种神态却是看不到。
没等我开口,白礼深深地鞠了一躬,“昨天的事我回去想了一夜,是我的愚蠢给您带来了不便,请您责罚。”
他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不动,态度倒是有了,可被其他来人看到多少会有影响,我上前把他扶起,“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
白礼眼睛闪过狡黠,咧起嘴满口道谢,并保证会尽心竭力做好接下来的任务。
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我正想着,白礼又突然弯下腰去,干燥的额头像是六八月的天——说变就变,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的掉。
“我不是”话没说完,上山的路上传来几声咳嗽,我下意识地看去,上来的有七八个人,都是昨天参会的众人。
“都来这么早啊!”我招手打招呼,众人微笑招手回应,可脸上却都挂着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