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知道又能如何?现如今,赵千山在朝中广植党羽,不光是文官,就连武将,许多也都是他一手培植起来的。”
“所以,就算皇上知道,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直接出手。”
姜岳十分无奈的说道。
闻言,王富贵恍然大悟,皱眉道。
“这么说,我当初脑门儿一热,竟然在朝中造成了这么大影响,早知道我是应该谨慎一些才对的,朝中之事,不是我这种乡野之人能够触碰的。”
“不!”
姜岳突然激动起来,那看向王富贵的眼神中突然闪烁出一阵异彩。
“王公子,你这突然出手,非但让老夫看到了希望,也让皇上看到了希望!我要说,你的这一招,为国为民,歪打正着,实乃是妙手!”
“这.....”
听着姜岳的话,王富贵是越来越莫名其妙,怎么这老东西越说越深,还越扯越远了呢?老实说,他可不想卷入到朝廷中去。
他只想做个无忧无虑的有钱人,天下兴亡,那是士大夫们的事情,他可不愿意天天勾心斗角的。
只是,姜岳显然已经盯上了他,接着说道。
“当初,老夫在朝中的时候,那赵千山还算收敛,只不过后来因为八皇子的事,老夫不得不隐退。”
“这么些年来,赵千山在朝中为所欲为,干尽了坏事,皇上虽然不好明面上动手,但能出现你这样一个能突然站出来的年轻人,皇上心中还是十分欣慰的。”
“所以,他才给了你这个。”
说完,只见那姜岳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块血红色的小印玺,放在了王富贵面前。
“这是....”
王富贵眉头微皱,面前的这块印玺光是看上去质地就极为不凡,再加上姜岳刚才所说的话,他几乎可以推测,这块印玺的来头必定极大。
只见姜岳继续说道。
“这是九方玺,以往,只有巡抚以上的外派官员,才有资格获得这东西,那日,田宇在去找右丞相窦窑之后,窦窑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于是就去见了皇上。”
“一番慷慨陈词之下,皇上最终给了他一块九方玺,你只要拿着这东西去江南府,江南府的人就不敢为难你。”
“不过这块玺只能用一次。”
说着,姜岳将那块九方玺交到了王富贵的手上,紧接着叹了口气道。
“窦窑也是我当年的学生之一,现如今,朝堂之上,真正能跟奸臣赵千山掰掰手腕的已经不多了,所以你的出现,或许正是缘分。”
紧接着,姜岳走过来,拍了拍王富贵的肩膀道。
“而今日我之所以将你叫来,实际上也就是为了这事,你可知道,我刚才下棋,为何不主动进攻,却只是一味防守吗?”
“这是为何?”
“因为老夫已经老了,想当年,老夫年轻的时候,哪轮的到赵千山这等匹夫放肆?而窦窑虽说是我的学生,却资质平庸,不是赵千山那老狐狸的对手。”
“相反,倒是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一丝曙光。”
闻言,王富贵微微一怔,只是将那枚九方玺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笑道。
“姜老,你就别说笑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商人罢了,我连小小九品官都不是,更没有考过科举,要是曙光,您应该多看看田知州,他或许才是你们真正应该中意的那人!”
“哈哈哈!”
听到王富贵那有些固执的语气,姜岳和欧阳如山只是淡笑两声,并没有选择在这个话题上一直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