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也意识到什么,沉痛道:“我一直都把你当亲女儿,和小玉一视同仁,你难道不清楚吗?”
听到两人的话,和宁渺一副默认的神色,围观的路人都替宁天德夫妇抱不平。
“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有吃有喝,有穿有住,把她当亲女儿看待,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能受了什么委屈,那也抵不上养育之恩啊!”
“说的没错,生恩不如养恩大,养孩子多不容易。”
听见路人的交谈,宁渺缓缓说道:“宁夫人,您确实对我很好,可是在您心里,我比不上宁玉的分量。”
“还记得宁玉在九岁时去隔壁市参加钢琴比赛那件事吗?”
宁夫人一愣。
她隐约记得,本来她想去看女儿的比赛,但因感冒高烧,只能放弃行程,由宁天德带宁玉去参赛。
那天,家里的贴身佣人正好请了病假,最后是宁渺照顾她的起居,在她床边守了一夜,给她喂药喂水,帮她量体温。
等宁玉拿着省级青少年钢琴比赛一等奖的奖杯回来后,她看着温顺却不成器的宁渺,再对比优秀耀眼的宁玉,不知为何心里涌上一股气,说了句重话。
“小玉只学了四年钢琴就十级了,为什么你学了六年钢琴,连八级都过不了,我们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宁渺还是个九岁的小女孩,听到她的话,大大的黑眸浮现出一丝错愕,随后低着头无措地说:“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那时,宁夫人听到她的道歉,骂也不是,安慰也不是,最终没说下去。
回想起这件事,宁夫人有些心虚,解释道:“你当时确实做得不如小玉……”
宁渺不想扯这种毫无意义的争论,随口道:“嗯,就当这样吧,所以我和宁家没有任何情分可言,有些事情我不会留手。”
宁天德盯着她,叫住道:“等等,有什么我们可以好好谈,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以宁渺的行事作风,如果想要对付宁家,早就悄无声息出手了,何必大张旗鼓和他们提前说一声。
这种明面上的威胁,反而能有商量的余地。
闻言,宁渺满意地扬唇一笑。
宁天德不愧是聪明人,和他对话很省心。
“行,我们换个地方谈吧。”宁渺说道,转身对陈晋低声说:“你先回去处理事情,有事直接联系我。”
一个小时后。
一家幽静的茶室。
宁天德皱眉道:“我们把当年你出生时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你了,你能说你到底想去警局做什么吗?”
宁渺站起来,诧异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说出来呢?让你一直胆战心惊,换取更多的利益和情报,不是更好吗?”
她微微勾唇,笑得轻蔑。
“你——”
宁天德气得不轻。
“如果不是你做贼心虚,你怎么会被我威胁住?”宁渺意味深长地说:“你可以好好猜猜我手里到底有没有不利于你的证据,或者说是什么。”
“你还可以想想自己有什么利益可以让我感兴趣,如果有一天,我对宁家完全没兴趣了,那……”
其实短时间内,她并没有对付宁家的打算。
如果现在就将宁天德送进监狱,宁玉那边就会出现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