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也是的离开了碧水池,江流一路跑了好远。他已经分不出自己到底在哪了。
过了好久,他站着一间房屋前,弯着腰,口中不停的喘着粗气。
心中的紧张,心里的害怕瞬间涌上心头。
就在休息这一刻,他脑子回想起了刚才那一切,心中突然袭来一丝绮念,且越发不可收拾,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丝微笑。
“你这么在这”,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同时他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本就心有异想,加之实力被封印大半,还不能完全适应当前的身体,是以未能感知到来人。
而这一声响,这一拍,打断了自己的念想,将他结结实实吓到。全身一颤,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一跳。
然后一股如同偷东西被抓的感觉布满了全身,心脏瞬间跳的极快,脸色变得苍白,害怕得不敢转头。
“你怎么了,是我呀。”
又听见声音传来,音中带着几分欣喜,宛若四月子规啼叫,沁人心脾。隐隐又感觉到有几分熟悉,惹得他不自觉转头望去
缓缓转头,见来人是孙玉尘,心中顿时大定。拍拍着胸口,不住的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而那孙玉尘则俏生生的站在他前面,依旧身着粉衣,腰间配香囊。双手背在身面,脸上挂满了笑容,也不答话,只是紧紧看向他。
过了一息,江流平复好心中的激动。脸色由白变红,同时心中露出一丝庆幸,拍着胸口对她又说道:“玉尘,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没错,吓她正是孙玉尘。她住的这屋,正是江流扶住休息的屋子。
刚刚她被她师傅静明师太叫去,挨了好一顿骂。
静明师太,生性极为暴躁,对谁都不给好脸色,就连掌门也一样。虽然当了执法堂长老,脾气有所改观。但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居然不听她的话,硬要留在临河县,跟着海遗珠习武,如今还要去舍身崖。心中愤怒与担忧同在,语气不免有些不善,对她说了几句硬话。
而孙玉尘呢,其个性害羞,温吞。那静明无论怎么说她,她也不敢反抗。只是将所有的话吞进肚子,低着头,一副任她训斥的样子。
静明看着她这幅样子,反而更生气,不知不觉间骂得比往常多了些时间。
此刻刚被训完,她的心里极不开心,一路上低着头,闷闷不乐。
而今,突然见到江流就在自己门口,心中暗想,他是不是来找自己的。
心中一阵窃喜,同时又想到了一个大胆的主意。偷偷摸摸绕道他身后,吓他一吓。
事情不出她料想,她这一言一拍,果然将江流吓到。
现在见江流惊魂未定,孙玉尘捂嘴一笑,说道:“你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轻轻一吓,就变成了缩着脖子的鹌鹑。”
话虽然这样说着,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江流,心中的不开心一下子就消散了。现在又见他被自己吓到,反而开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