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唯一让苏安阳宽心的是,第一场考的是领兵之道,至少不用和秦谷一起挨揍。
考题便是同样的八百精兵,被五千人困于城,如何去应对,需要根据自己的思维思考方式去考量这一仗究竟要如何去排布。
限定时间只有半个时辰,毕竟战场之上如同绞肉机,每时每刻都在有人送命,可没有太多时间给你再去查兵法,更多考验的是一个人的带兵经验,和灵机应变的能力。
第一个答完题的并不是秦谷,而是尘山安,看得出一重教书先生的身份,一重镇西大将军之子的身份,这种题拿在手里总是第一时间就有了反应。
秦谷是第二个出来的,虽说没有带兵打仗过,可是依旧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考题竟然与秦雄当年遇到的困境如出一辙,自然顺手就写了上去,出来的秦谷悠哉悠哉。
在蜀地有一座板桥城,秦雄当年带着两千人退守板桥,可是敌军的两万人已经驻守城外,眼看着就要弹尽粮绝,又无支援,深夜陈董带一队五百人的轻骑埋伏在敌军军营,一声令下放火烧了军营和粮草,掉头就跑。
敌军零零散散追出来了千人,可是阵型已乱。
廉图如同一面厚盾带着重骑侧面一头撞进陈董身后追击的敌军的部队之中,敌军慌乱无论怎么砍都砍不断廉图这一面“厚盾”,同时还有沈重带兵拦住了后路,随后秦雄带领着陈董杀了个回马枪,硬生生歼敌三千,死伤不过百人。
敌军不仅粮草尽失,更是风餐露宿。秦雄有陷可守,但是城中依然已经没了粮草,沈重冒着军人之大不讳一刀宰了刚抓回来的战俘马匹,要知道可是足足有千匹,虽说还是有不少反对声音,可是总算是解了围。
第二日敌部退去,无粮无草,无险可守,城也攻不破,只能灰溜溜的退去。
将士在饿不杀马匹,这是规矩;就如同再饿不吃看门狗、再穷不卖耕地牛一般,也是一种信仰。沈重宰了马匹,就如同犯了忌讳,宰了马扔锅里说道“将军怪罪起来,这罪我一人当了,众兄弟吃肉。”
事后秦雄也只是罚沈重给骑兵部的马洗了半个月的澡。这场战役便成了秦谷的答案。
秦谷答完试题,看了眼还在奋笔疾书的苏安阳和桃稚,就重新回了住处继续参悟那本《云篆天箓》。
不一会尘山安与秦谷的试卷就已经出现在了魏文帝与老天师面前的桌子上,皇帝叫太监挨个读给自己,尘山安的试卷一打开,一幅娟秀的字体,就如同女子手中的绣花,不愧是当过先生的读书人,将种中出读书人的不多。其答卷内容算是中规中矩的一场守城战,以战养战,算是很不错的答案了,皇帝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已经算是很成熟的将材了,沉着冷静,国之栋梁。
“朕想亲自看看秦家小子的答卷。”
“喏”太监将试卷呈于皇帝面前。
老天师冷哼了一声“这小子肯定有怪点子。”
皇帝看完心头一喜,与老天师说到“何止有怪点子,简直如同抄答案了,就算是熟读兵法典故刻在这小子脑子里。”提前知道了诸军大比的考题,要不然就是其早已将秦雄打过大大小小的仗身临其境般的记在老天师想了想自己在秦武洲待得那些日子,便明白了“别忘了秦雄军师姜贤是秦家小子的师父。”
皇帝也释然了说道“毕竟是姜贤教出来的徒弟,这算是又给朕一个惊喜。”
剩下的试卷无非就是在提前想好的几个答案之内,若是如此,叫御史台的那几位批阅不用送过来了,若是有跳脱不同的答案在送往朕这里。
老天师一听急了“这苏家小子的答卷还未写完,陛下就不阅卷了。”
皇帝一听说到道“老天师可有些偏袒啊,也罢,朕看在老天师的面子上就多看一份苏安阳的卷子。”
随后吩咐太监说道“去吧,带苏安阳的试卷下水了,第一时间呈来给朕批阅。”
随后一个一个的答卷交了上去,御史台罗春看过后,无非就是提前准备好的那几个答案,相差无几,可是演武场上的隔栏中还有一人便是苏安阳。
工部尚书苏磐看着隔栏中的苏安阳,恨铁不成钢,好家伙哪还有脸坐这里,稳如泰山的。
苏安阳看着试卷上令自己都头痛的字体,简直连自己都看不下去,所以就有些不好意思交卷还在试卷上画了不少仙剑打架,实在看到周围没人了,也只好交了卷子。
御史台陛下同门,看到陛下点名要看的最后一份试卷,整个人一惊,这是正常人手写出来的字?简直无法直视,辣眼睛啊,恨不得当场撕了这张卷子,要是没有陛下钦点,罗春早就下手撕卷子了,然后在判个零分。
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陛下口味偏重,不过若是此人今后成了将军,就这一手挥笔如墨的书法,当做秘报,相信能破译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