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萧家算是在蒲城中被除名,萧家今日被一网打尽,那位萧家老祖也被城主大人当着广陵州接应的士兵的面,如同拍死一只苍蝇一般被拍死在了蒲城与广陵州接壤之处,萧家财产一应充公,唯独城主从萧辞纳戒中丢出一副字。
城中紫陌藏巢许,门外青山是主宾。
据说城主嫌弃的看了一眼,说了句:“好好的人不做,做狗上瘾啊”。
此时广陵州之内也只能不了了之,毕竟没有在广陵州的范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损失,少了只看门狗无伤大雅,也犯不着和蒲城开战,毕竟城主境界还是要忌惮一下,一个如此大的修士不管不顾发起疯来,谁敢保证自己的安全,到时候还不是广陵州内人人自危。
萧靖柏被上官以山与杨毅禁了灵,萧靖柏看着自家三三两两还活着的人,仰首望着天:“天要绝我萧家,当年欠的也已经还清了”。
萧靖柏便被下面的人带走了,据说城主要留其做死侍,以仙人手段控制思维,估计这天下也只有少数几个人能有如此手段和魄力了吧。
楚青擦拭着枪上的血,一脸无奈?_?`到秦谷身边说道:“我家老头子说了,帮完你这一次就让我们回去,不可以出穆川山脉,萧家为了抢功,并未通知白叶宗,你在穆川山脉中应该算是安全的,之后的架可能要你自己打了”。
秦谷有些开心也有些不舍,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何时,给楚青胸口就是一拳,然后狠狠地抱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楚青被秦谷放开后:“几天不见,力气见长了呀,差点给我勒断气,放心师傅说了等我境界在高些了就放我出去历练,到时候就去找你”。
秦谷说了句:“好,那你可要快一些,到时候被我超过岂不是好没面子”。
楚青切了一声,双手背后,一副高人的样子:“走着瞧”,头也不回的就去追上大部队了,边跑还给秦谷挥了挥手。
胖子自然也被秦谷打发先去了上官家,毕竟之后的生意在捋顺之前还需要有个自己人在那边,同时抓紧时间与上官妍双修才是正经事,胖子自己当然压力也充斥着心神,每次都帮不到秦谷。
告别了蒲城的援兵,秦谷依旧没有着急启程,在峡谷中休憩了半日,等到之前的伤口也都结了痂秦谷才起身继续赶往秦武州方向。
就在秦谷出发后没有多久,峡谷中就出现了一群黑衣人,打扫峡谷中痕迹,掩埋尸体,中间还与一群探子发生了争斗,最终惨胜,成功掩盖痕迹后褪去。
秦谷知道,那白叶宗看来是不会进穆川山脉找晦气了,最危险的应该就在出了山脉后到万平镇之间这段路。
因此内心慢慢趋于平静,赶路速度也慢了下来,实则在走桩练拳,拳意竟然隐隐有些出神入化之意。
练拳本身不在于拳架与形式,固定的招式只会让拳意更加死板,在身体中行运不畅,再者就是拳夫的呼吸吐纳之意,就是身体中的一次甘霖天降,拳意的一次游走便是一次昼夜交替。
练拳就像是一个世界的主宰,在这个世界中播撒拳意之种,然后天降甘霖,最后四季轮转,气象更迭。
现如今秦谷已经播种了拳意,然后就好似一勤劳的农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耕田播种,灌溉施肥。
秦谷现在也已经不在拘泥于拳法与形式,更多的是对于拳意的培养,之前秦谷大兄廉图教授的那份拳意极重,相当于摆了一整条大道留给秦谷。
不屈的战意,越战越勇,天下拳法万千种,行气方式自然也不少,但是到了最后武夫的拳意结果是那份不屈的战意,以武罚天,突破天道的道理,拳即是道,我即是理。
山林中的静谧,夜晚依稀捕捉的到捕猎的鸟归巢的声音,潺潺的流水都让秦谷心神内敛,感受着身边的静谧给予自己的回馈,这一夜好似在赶路,实则是一夜的走桩。
迷迷糊糊之间竟然走入了一个村落,太阳照常升起,秦谷并不着急赶路,身边还坐着一个打小就憧憬江湖的羊角辫小囡囡,是这钱杏村土生土长,正是这陈家的宝贝闺女,名字叫做苋(xian)生,此时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手边放着给秦谷准备的热水和毛巾。
苋生很乖,平时帮母亲做些晾晒鱼干的琐碎家务,偶尔也会下地干活实则是粘着那名叫做陈秀才的男子。
苋生的母亲叫做长恩,一家三口在这小村庄维持着生计,陈秀才偶尔会在村中教孩子们识文断字,而长恩就会在家门口的书店,一座就是一整天,时不时的擦一擦落在顶层书架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