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玉岫江,一个不大不小的水神庙,庙宇已经破败许久,自然其中的正主也是不好受,若不是心心念念的想着自己的丈夫还驻守在边疆,自己怕是早已经撑不下去了。
一旁的比邻住着那个恶人,试不试的要将附近的村民拖下水,由于比邻与玉岫山水相依,自然让村民觉得玉岫江中是一个恶神,每隔一段时间便要食人进补,可怜玉岫江的那位水神娘娘受着无妄之灾,这山水相依的景着实有些害人,每当夜色降临,自己便要独自对抗那头以人进补的恶神,而且这些年来,其法力越发之深,玉岫娘娘已经有些渐渐的应付不来了。
就连自己水府中当年烧来的丫鬟也被抢去了不少,可是为了自己那身为五岳之神的丈夫,只能忍气吞声,妄图哪日有贵人来临,可以将自己的境况带给那百年未见朝思暮想的人儿。
可是水府中那位娘娘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贵人就要来了,而且一次来了两个,虽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可是依旧能帮自己解决那个不大不小纠缠半年的麻烦,可是自己却依旧不知。
马车一路向着这玉岫江头而去,路途中秦谷观水赋变化,亦正亦邪,污染严重,看来此处水府出了不大不小的问题,典故秦谷自然知道,谁让苋生在自己面前翻看了七八次,不想注意到都不行,小姑娘不就是再说,这神娘娘多可怜那,师父和沐先生我们不如去帮帮看,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要是能让其夫妻二人团聚那不就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么。
沐先生一言不发,看着江水的气象,还未到玉岫江源头,便如此严重,秦谷也仅仅是看个大概,而沐先生自然看的更深更远,这比邻山神怕是境界已经不输刚到秦武州,却还未彻底掌控秦武州地界的土地了吧,要彻底的掌控秦武州的山脉地界,怕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磨练和山上神仙钱的供养,也不知道下个月的山神宴上,能帮秦武州捞到多少神仙钱,或许在那场宴会上还能见到这玉岫娘娘的丈夫,能帮其带话最好。
秦谷一行人在附近的村中找了一户人家住下,那户人家中一对年迈的夫妻,两人相依为命,平日里干不动农活的老人家,只能在溪边垂钓,靠卖鱼为生,而如今那江水吃人的故事越多,敢去江边的人也就越少了,而在江边住了半辈子的老人,趁着这机会多赚几颗棺材本也是挺不容易的。
秦谷一行人给了老人家不少银钱,在此处住下,秦谷问道“老先生,这钓鱼可有什么心得,小子手痒也想学一学。”
老头伸出颤颤巍巍的手说道“这钓鱼最起码要手稳,落杆要远,位置要静,起杆,收杆之时首要就是收放自如,便是要依着那鱼的力,不能生拉硬拽,否则不说赔了自己的鱼线,说不准连人都带下水去。”
秦谷说自己想同老者明日一起去钓鱼,钓了半辈子的老者劝阻道“小伙子你不知,这水中水神凶着呢,专拉年轻小伙子,小姑娘下饭吃,我这老头子半只脚都踩进棺材里了,平日里钓钓鱼也就赚个棺材本。”
秦谷笑了笑说道“老人家不打紧,明日说不准这杆好,钓上来的水神娘娘来,好说歹说,说不准今后这水里就能下人了。”
老人家连忙叫停秦谷,满目的慌张之色“这话可不敢乱说,之前村头那精壮小伙子,扬言要下水捞水神娘娘,谁知道一下去就再也没能上的来,家里人花重金,请最擅长水性的人下水都没捞到尸体,尸骨无存。”
秦谷悻悻道“自己这身肉不好吃,水神娘娘肯定挑食。”
说的老人家一个劲的念叨“非礼勿言,玉岫娘娘莫怪。”
老人家不知道的是,这水神娘娘哪还有功夫听他们这些废话,心思早就在如何度过一日又一日的煎熬,早日见到自己的夫君。
秦谷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给老人家说太多了,怕吓到老人家。
夜幕降临,秦谷看苋生睡着便独自出了房间,将睡着的苋生交给沈瑶看带,两人一蹲在门头的石狮子上,讨论的并不是这玉岫江的事,毕竟沐先生见过太多了,更是因为此事丢了秦武洲的天幕君子身份,退而其次的给了个书院人间行走,说白了就是被贬下凡间,二人讨论更多是龙虎山道场之事。
沐先生当然知道秦谷是个纨绔子弟,而且是最不讲道理,最没有道理可讲的那种。
“真的就这么打算一直围着龙虎山,丝毫不给你那亲哥哥师父一点面子。”
秦谷耸了耸肩“听那老道士说我哥是什么仙人转世,辈分髙的吓人,他可没资格做我哥的师父,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哥,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回过家,我能让那老道士好过?”
沐先生一脸诧异,没想到自己看着这两个小家伙长大,其中一个还是个仙人转世,辈分高的吓人。
秦谷自然也没瞒着沐先生,也没有什么好瞒着的。
沐先生接着又问道“就打算一直这么围着啊,要知道那老头子不管如何还是挂着国师的头衔,此举在京中怕是少不了弹劾,谋反的名头挂上可不是那么好听,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去掉。”
秦谷反而不担心这些,更多的担心自己的亲哥若真是那仙人转世,岂不是神性大于人性,不认自己这个弟弟了该如何,随后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帽子随便扣,又不是第一次了,当年在秦武州那老道士让我打出门多少次,就差放狗了,他听针阁的探子也不瞎,早些年就在京中有一场不大不小的弹劾,最后一样不了了之。”
用那道场老头子的话说就是“既然秦天宇是仙人转世,那么秦谷的辈分在龙虎山自然也水涨船高,晚辈去看长辈,被长辈赶出来,还给长辈扣帽子,哪有这样的道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