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鄂娇目光震惊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仿佛听到了最荒谬的言论。
就仅仅只是为了追求刺激,便能将自己的生命置之不顾?这个男人何止是变态,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然而,想到李响以往的种种表现,鄂娇也释然了,也只有这种疯狂的行为,才配得上他变态疯子的称号。
“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会死在这间地下室里面?”鄂娇忍不住发问。
李响嘿嘿一笑,说道:“死掉了不是正好能够去那美丽的天国吗?真主正在那里等待着我呢。”
鄂娇彻底无语了,她不再说话,打开手电向前走去。
比起来与李响磨嘴皮子,此刻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确定了不进入别墅并非是bug,那么现在玩家们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
只因为,若是此刻恶灵出现在这间地下室里,玩家们将无路可逃。
随着时间的流逝,鄂娇终于弄清楚了这片地下室的布局,它是由数个小房间所组成的一片之字形的区域,而大门的位置则是在之字的那一点上。
随着两人越走越深,路面开始呈现向上的坡度,不多时,一个小房间便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地下室内的所有房间都没有上锁,这一间自然也不例外,鄂娇轻轻推开小门,便一步跨了进去。
房间内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酒香,鄂娇举着手电,四下里望了望,只见一个个硕大的酒坛摆放在墙角,除此之外,整个房间里别无他物。
然而,此刻鄂娇根本无暇去查看这些酒坛,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角落里那个一尺见方的窗口所吸引了。
窗口不大,端端正正的开在房间的角落里,上面由几根粗壮的铁棍焊接在一起,每条铁棍中间大概有四五公分的距离,清晨的阳光就从这四五公分的空隙里直射了进来。
乍一看去,这更像是一座监牢。
“呵呵呵,不会真的让李秋爽说中了吧,这地下室里锁着一具女尸。”
李响咧了咧嘴角,发出一道沙哑的笑声,女人知道,他只是在嘲讽那个愚蠢的男人。
是不是监牢不重要,鄂娇所在意的,是通过这个窗口,能不能让她逃出去。
一番查看后,鄂娇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些铁棍焊接的十分结实,没有专业的工具,仅靠两只手,根本不可能将其打开。
“你想要出去?”
李响望着脸色难看的女人,笑吟吟的问道。
鄂娇扭头看了一眼李响,说道:“我脑子没病,自然不想留在这里。”
李响闻言也不生气,他随手掀开一个酒坛,深深的嗅了一口。
“想要出去的话,只能去找薛剑,钥匙可是在他的手里。”
鄂娇皱了皱眉,薛剑是不可能放她出去的,而用武力夺取钥匙,她又实在没有信心,否则早就会采取行动了。
除非,这个男人肯帮助她,才有可能拿到钥匙。
当然,这也仅仅是有可能而已。
“你会帮我?”
鄂娇盯着李响的眼睛问道,既然这个男人提到了钥匙,那么他肯定不是随口一说这么简单。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李响反问。
鄂娇哑然,她实在没有什么能够给这个男人的,并且,之前所答应对方的那个条件,此刻她也还没有办到,若是以此来看,李响该是不会帮助自己了。
“呵呵呵,”李响幽幽一笑,看向了鄂娇,“猜猜看,如果你能猜到我为何要你去杀掉那个女人,我便帮助你拿到钥匙。”
“那个女人?”
鄂娇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李响所说的,应该就是他的母亲,李凤菊。
然而,鄂娇对于这个男人的了解,也仅限于他流于表面的变态,和那些疯狂的想法,至于他曾经的那些经历,鄂娇全然不知,如此,她又怎么能猜中这其中的原因呢?
“家庭暴力?”
鄂娇试探着问道,而李响却笑吟吟的摇了摇头。
“那么,难道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鄂娇又问。
李响摆了摆手,说道:“不,她的确是我的生母,但是,她也是一个十足的混蛋!”
鄂娇再一次被震惊了,她实在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能让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生母痛下杀手。
而迎着女人震惊的眸子,李响却突然笑了起来,接下来,他用一个旁观者的口吻,似乎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情,给鄂娇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血淋淋的故事。
可以说,李响的童年,就是一出裸的悲剧,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甚至,连他的母亲,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没错,李响的母亲是一名妓女,在那个年代,根本没有人注重保护措施,所以,在不知第几个夜晚之后,李凤菊终于发现,自己怀孕了。
而当时的李凤菊,内心第一个想法,便是将这个孩子做掉,她找到了自己经常接待的那个客人,伸出手向他讨要补偿。
而结果自然是被拒绝,那个男人不仅没有拿出一分钱,反而痛骂她是臭表子,不知道怀了谁的种,让他来当这个冤大头。
被拒绝的李凤菊心中涌起十足的恨意,说实话,她并不能确定这个孩子就是他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那个男人的恨。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已经无法胜任这份工作,而更加严峻的是,她没有足够的钱来打掉这个孩子。
出于无奈,李凤菊回到了老家,那是一个贫瘠的小村子,在那里,她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庄稼汉。
然而,这才是她噩梦的开始。